按理说今儿不是放血的日子啊,况且她现在被动了刑,放血的话怕是有些贫血不够啊!
陶园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江渊带到了他所在的那一处别庄上,来到了江渊住着的竹楼里。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阳光正是最浓烈的时候,陶园乖巧的坐在了雪白绒毯上,两只受了伤的手支棱在那里,形象分外的滑稽。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坐在窗前案几边写字儿的江渊,他脸上的面具已经除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在阳光晕染下,带着一层神的光环。
美色撩人,可此时的陶园却要哭出来了,她是疼的火烧火燎的,心头一万次恳求江渊能不能先不要端着架子写字儿装逼,先让她看看手,不然这双手就废了。
“世子爷……”陶园小心翼翼喊了出来,“世子爷,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给您惹麻烦了,我能不能先请个大夫瞧瞧手,真的是很疼。”
江渊垂首不语,像是一种无言的惩罚。
陶园吸了口气,几乎要哭出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有点儿邪气的声音袭来。
“少主!”
“进来!”江渊头也没有抬,似乎此时他手下写的东西很重要,饶是谁也不能分他的心。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素色布袍的高大清瘦的男子,头发没有用冠冕束起来,而是随意的散在了肩头,自带着几分风流。
此人陶园之前见过,就是上一次给她拿药的那个瑞祥当铺的老板,那个人第一次见面就给陶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十岁出头,长得略带几分女气,总感觉俊美是俊美,有点点的妖里妖气,甚至陶米都比他阳刚。
她当时以为这人是那种卖大力丸的江湖神医,此番瞧着他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坐在门口处的自己。
那人看向陶园的眼神很是微妙又多了几分审视,如今他们这些人私底下都传开了,少主也就是在这里小住一两个月罢了,不想竟是看上了一个寡妇,那寡妇还带着两个娃。
这桃色消息对于少主这样千年寒冰不苟言笑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轰动性的消息,人人都想瞧瞧这小寡妇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少主一次次的破例?
他坐在了陶园的面前,看向了她的两只手,倒是微微一愣神,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些银针药膏之类的东西。
他轻轻托着陶园的手,陶园那一瞬间有些害怕,这个卖大力丸儿的别真给她的手整残废了去。
“咳咳……有劳您呢,您轻点儿!”陶园卑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