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认真的。”秦冶一开始就很认真,“我看你对那些人都没什么兴趣,反而……”
与姑娘们玩得很愉快。
秦砚一听竟是因为这个?头一扬,眼睛看向天际,挤出几个字,“庸脂俗粉。”
“……”秦冶说不出话来。
“怎么?形容男子不行?满口之乎者也卖弄墨水?以为谁没学过?”
“说他们庸脂俗粉都是抬举他们。”
秦冶没敢说话,那都是今年乡试头名的考生们,准备进京赶考的。
秦砚不屑一顾,不管学问多少,满口都是些俗套的挑逗女孩子的话,盲目自信仿佛中个乡试就能只手遮天、位及人臣一样。
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你说你不喜欢武将,又嫌文人酸臭,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秦冶咂舌。
“……”秦砚想了想,“正常人。”
“正常的、男人。”
秦砚觉得自己这要求不高,父兄都是这样的人,她以为这样的人也不会少。
不过还是她天真,这年头正常的男人并不太多。
秦冶忽然明白了,怪不得没有情书。
秦砚这是是在人前表现太过于清高,绝对不给男子幻想的机会,没人敢来丢脸。
“那请你坚守信念,如果遇到正常男人,一定别绷着个端庄面庞跟他说话。”秦冶叮嘱道。
那他也就放心了,这是眼光高,那挺好。
只是他没想到秦砚的眼光能那么高。
秦冶看见那从漠北来的信就知道是漠北的三皇子写来的。
原因很简单,长安出来的人写信制式不一样。
皇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秦冶并不讨厌被赶去漠北的三皇子。
但不过这人若是说正常……
还是有些牵强。
秦砚起初也觉得怪异,甚至代人写过那么多表明心意的情书之后,轮到自己写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琢磨。
没有繁多的话语点缀,也没有露骨的情话。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若非心悦,何必与无关的人说这么多?”
她与信件中的人谈天说地,看起来十分契合。
但最初的萌动盖过了一切瑕疵,她忘却了广晖隐藏的身份,也忽略了一切她本应该察觉的蛛丝马迹。
直到她发现广晖利用她的信件来传信,才明白这一切。
她坚信世上那么多人总会有与她完美契合的人,认同她的所想所念,甚至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与她无话不谈。
但终究是空想。
“没有人会完美符合你预想,只有为爱的妥协和退让,变成你最爱的模样。”秦冶看了些别国话本,得出了一些酸味的感慨。
只是秦砚在等待中丢失了她应该得到的解释。
终究她忍受不了欺瞒,不想再等待,她也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
能被称之为情书的东西被她封存在了秦关,本以为会是她收到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
但没想到今日在广华殿收到了——出自沈旷之手的情书。
她手中那封繁复的情书,她读出来的部分还都是含蓄一些的,甚至有更为放纵的话她没好意思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