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三看着吴敏道:“吴县长,要向王书记回报吗?”
吴敏摇摇头道:“不需要,这是我职权之内的事情。”
吴敏的声音很坚决。这让赵得三不由得一愣,呵呵,吴敏骨子里的强势,终于流露出来。
吴敏又下了一道命令:“周局长,这个消息很定会走露的,你立刻派人,去农机厂搜查季双宝和王惠兰的办公室,查找证据。”
周玉山道:“是,吴县长。”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最先得到季双宝和王惠兰被抓起来的是刑警队长石新桥。周玉山虽然没有让石新桥参加抓捕工作,警察队伍中,同样有石新桥的朋友。
石新桥接到季双宝和王惠兰被抓起来的消息后,他唯恐父亲和季双宝有什么关系,他立刻拨打父亲石栓虎的电话。
石栓虎正在家里和老婆王广琴吃饭。
王广琴的病自从被赵得三治好后,再也没又发作,这让石栓虎很是高兴。石栓虎可不知道自己老婆的病,是赵得三下的手。
石栓虎的电话铃响了,他一看,竟然是儿子石新桥的电话。这个臭小子,好几天没来了,今天怎么会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
石栓虎按下接听键,电话里立刻传来儿子石新桥的声音。
“爸爸,季双宝和王惠兰被县公安局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
石新桥的话,让石栓虎大吃一惊,手一哆嗦,他手里的饭碗一下子打翻在地。
“快说,是怎么回事?”
石栓虎感到脑子翁的一声炸开了。
石新桥快速的道:“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没有参加行动,丁副局长带领警察在季双宝家里搜出了大量的现金和存折,大概有一千多万,在王惠兰家里同样搜到大量的现金和账本,爸爸,季双宝经常到咱家里来吃饭,你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石新桥最害怕的就是父亲和季双宝有什么牵连。
石栓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顿时呆呆的发愣。
石新桥没有听到父亲回话,连忙大声道:“爸爸,爸爸,你说话,你怎么了?”
石栓虎听到了石新桥的喊话,连忙道:“我没事,儿子,你随时打听消息。”
“好的,爸爸。”
石新桥挂上了电话。
不好,这件事就怕和赵得三来向自己要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有关,赵得三肯定抓住了季双宝什么把柄,这才展开行动。
但愿季双宝不要乱说什么。
可是农业局截留了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的事,但愿不要被查出来。自己给赵得三的那份明细表,和财政局的可不一样呀。
石栓虎立刻拨打县财政局于同辉的电话。
“于局长,你好。”
于同辉正在外面喝酒,他笑道:“石局长,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石栓虎笑道:“没事,呵呵,你们喝酒吧。”
石栓虎挂上了电话。
于同辉道:“石栓虎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打了电话,又说没事。”
石栓虎终于忍住了,没有向于同辉询问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的事。
石栓虎想了一会,他拨通打了县委书记王洪忠的电话。
“三哥,在家吗?”
王洪忠在家排行老三,石栓虎称呼他为三哥。
“拴虎,什么事?”
王洪忠在家正在看电视。
“三哥,公安局丁副局长带领警察在季双宝家里搜出了大量的现金和存折,大概有一千多万,在会计王惠兰家里同样搜到大量的现金和账本,现在,他们被抓到了公安局。”
石栓虎的呼吸有点急促,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你说什么?拴虎?”
王洪忠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愣,公安局丁副局长带人抓了季双宝和会计王惠兰?还在他们家里搜出了大量的现金?季双宝家里竟然搜出一千多万?这怎么可能?农机厂已经半年没有钱开工资了。
王洪忠猛然想起来,今天赵得三到县财政局去查农机厂的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的事情,他心中一跳,难道公安局的行动,和赵得三有关?
公安局的行动,为什么没有向自己回报?难道自己不是沣河县的县委书记吗?
王洪忠想到这里,他感到了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式的挑战。他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王洪忠道:“你把详细的情况向我回报。”
石栓虎忙道:“我是听你的外甥石新桥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
王洪忠一听石栓虎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心里顿时很失望。
他沉声道:“赵得三今天到财政局去查了农机厂的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他没到农业局去查?但愿你和季双宝没有设问那么牵连。”
“什么?三哥,赵得三到财政局去看了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
石栓虎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变得苍白。
王洪忠一听石栓虎的语气,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升起来,石栓虎肯定和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有牵连。
王洪忠道:“怎么,拴虎,你不会和季双宝有牵连吧?”
石栓虎的冷汗下来了,他结结巴巴的道:“三哥……赵得三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份……假的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明细表,我……截留了财政局拨给农机厂三百万的农机生产补助补偿款。”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动补偿款?你找死。”
王洪忠一听,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其阴冷可怕。
石栓虎脸上的冷汗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石栓虎绝对和季宝光有牵连,平常两人就经常在一起喝酒。王洪忠不相信石栓虎的屁股能干净。三百万,石栓虎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截留三百万,这三百万,他用到了什么地方?在三百万面前,石栓虎绝对把持不住他的贪心。
看来,自己保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