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但都装糊涂的摇摇头。
张淑芬正色说:“还是关于昨天的事,今天叫你们来是想特意再给你们叮咛一次,高虎虎煤矿昨天生的事,整个单位现在就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咱们四个人谁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后天市委市政府要召开第十九届常委会议,你们也都知道,常委会议一召开,就表示明年市委市政府就要对一些单位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走漏了风声,我想明年局里的领导班子就不会是我们了。这件事如果走漏了风声,严重程度可想而知!你们三个,包括我,都要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消化掉!明白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明白了。
……
这一天赵得三上班的时候一直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用手机拍摄到的高虎虎矿上出事的图片给余副市长,一直等到了下班,他磨磨蹭蹭的不出办公室。
苏静关上电脑起来的时候见他还在坐着,就好奇地问:“赵得三,你还不下班啊?”
“上会网,呆会再走。”他笑呵呵说。
苏静鄙夷地白了他一眼,红润的小嘴说:“那我走了啊,你慢慢上你的网吧。”
赵得三轻轻笑笑,对她点点头,佯作关心地说:“路上慢点。”
苏静粉嘟嘟的小脸上展出一丝笑容来,说:“我走了,拜拜。”
赵得三说:“拜拜。”
目送着苏静一直走出了办公室,生怕宋科长和苏静万一折回来了,赵得三又等了一会,才起身去从里面锁上安质科的门。回到桌前,打开市政府的网站,在里面找到了余副市长的电子信箱地址。
接着他把手机和电脑连接上,打开了手机存储盘里的相册,本意是想把关于矿难的照片送到余副市长的信箱里面,结果相册一打开,又看见了保存在上面的苏晴的照片。还是那两张半裸的自拍照,虽然是半裸,但那风韵极佳的容貌和迷人的表情已经让他有点沉醉,更吸引他目光的是当手机里照片在电脑屏幕上打开以后,照片里苏晴的两座大山就显得非常的饱满,跃然与电脑屏幕之上,有一种从电脑上呼之欲出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将嘴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谁知电脑屏幕上有静电,这一舔,将他的舌头给电麻了一下,这才让他想起了正事来。
先干正事,干完再想这些。
赵得三静下心来挑出昨天拍的矿难照片,打包以后配上简短的文字说明进了余副市长的信箱里。
虽然这样做了,但赵得三抱的希望不大,因为他知道官网上一般留下的领导的联系方式都是有专人去管理,而且每天向政府举报的信件多如牛毛,不一定他这份电子邮件就会被余副市长亲自看到。
办完这件事以后,赵得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坐下来仔细的欣赏了一下苏晴的半裸照,心里有点想这个四十多岁但身材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只可惜三四月份就借着培训的机会去过那么一会省里,和苏晴接触了那么几次,至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偶尔也只是通过短信的方式和她联系一下,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苏晴在短信中也流露出对他念想的意思。
没有苏晴,还有别的女人呢,在榆阳市,赵得三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而且还全都是身材劲爆火辣,功夫不错的佳人。
当他开始想念苏晴,回忆在省里和她嘿咻的情景时,一个容貌走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就是任兰,自打那天在林大黑河煤矿开业典礼上见过一面她之外,赵得三已经差不多半年多没有再见过她了。而且任婷也在任兰的管教下和他失去了联系。
赵得三心里想,也许借着这次给余副市长举报高虎虎矿上生事故的机会,可以挽回一些任兰对自己的感觉。
想到这里,赵得三拿起手机,翻开了她的号码,想把这件事告诉她。但犹豫了一会,又觉得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还是先不要给她说为好,等高虎虎被放倒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砰砰”响了三声。
这让赵得三一时有点惊慌,一边删除电脑上的照片一边迫使自己沉着冷静起来,屏住呼吸不做声。
但是外面的人好像知道里面有人一样,继续敲了三下门。
难不成是苏静?她知道我留在办公室的,可是她又返回来干什么呢?难不成是?赵得三想的有点邪恶了,嘴角挤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问:“谁呀?苏静吗?”
“我。”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听起来是与苏静截然不同的声音,这声音显得更加充满女性的温柔和磁性。
虽然不是苏静的声音,但是感觉却很熟悉。
赵得三微微皱着眉头,一边疑惑一边走到门跟前,再次问到:“谁呀?”
“小赵,是我。”
这下赵得三一下子听出来是谁了,是白玲,立刻欣喜起来,确认道:“是白姐吗?”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赵得三简直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自从他到了安质科工作以后,白玲还从来没主动进办公楼找过他。这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趁着下班以后单位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难道她有什么事情?
赵得三连忙打开门,与白玲面对面的目光对峙了片刻,白玲有点羞赧的低下了头。
“快进来吧。”赵得三将她的胳膊轻轻拉了一下,白玲随之低着头像犯错一样进来了。
赵得三接着又将门反锁上,压抑住内心的喜悦,一本正经地问道:“白姐,怎么还不下班?找我有什么事么?”
白玲好像有一点不自然,抬起头来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唯唯诺诺的,又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声音细细的说:“没……没事。”
赵得三大约已经明白白玲心里在想什么,表情闪过一丝得意,嘴角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又故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轻笑说:“没事的话那我下班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