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他把内功汇聚在在手臂上升腾起一股黑气,又是轻功一跃,飞在树上一掌拿住伪装的忍风。
忍风看后,用木头变了个傀儡,移形换影跳到另一棵树上。
“忍术?哼哼,你以为就能逃的掉?”
阎逊冷笑着,掌中冒着赤黑的烟云,他一定要拿住这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一道风划过,周围的树木都成了焦炭——这是阎逊的独门秘技,西域的火云掌,把内力贯透在手掌之上,掌到之处,必然一片枯焦。
忍风看得准确,把披风一甩,撒出漫漫黄沙,迷住阎逊的眼睛,阎逊心里压制着无边的怒火,为这个贼精的刺客而烦躁,论武功,他从来不惧,可是论狡诈,他顿时比不上眼前的后辈——他眼里蝼蚁一般的人。
沙子迷住了阎逊的双眼,忍风要走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手段不一定是阎逊的对手,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通传泰州府贺一鸣,贺大人那边已经出事,阎逊得知了全盘的计划,如果不尽快行动,所有人都会被阎逊卷入他设计的阴谋之中。
他找到了来时的马,纵马狂奔,回头一看,没有人追来,他才放下了一点警惕,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计划了,心里想着左房龙那处,应该会有所收获。
说回左房龙这里,自从他回报炼狱门一教的事情之后。
贺大人脸上,便又多了一道愁云。
州府的文书整齐地叠放在案桌之上,可贺大人的眉,似乎总是脱不了苦恼一词。
这可不怪左房龙,屠尽邪教一门,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又下雨了,连绵的阴雨在屋脊下流淌着,贯透了两个人惆怅的心,这一次,线索断了,贺大人看着没完的雨,嘴里始终不发一言,他知道,此案的中断对跪在堂下的左房龙来说,意味着什么,鬼面的线索中断了,自己也随时被告密者出卖,好累,好烦,雨夜也平息不了心中那份烦恼。
“唉,盼望,忍大侠那边有所收获吧。”
贺一鸣在雨中叹了口气。
左房龙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上司,他既愧疚,又恼恨自己,可这事真不怪他,因为炼狱门死士死的不冤,你要想活下来,就要接受这血腥渐浓的江湖。
江湖,贺一鸣是不懂的,可他没有怪左房龙,他也恨,恨他官职太小,仅仅是个正六品的州府,如果权力大些,不至于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冤死。
唉,愁啊。
就在这时,一个人披着蓑衣斗笠,啪嚓一声打开州府府邸的大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阎逊魔掌逃脱回来的忍风。
“大人,左兄,事有紧急。”
忍风冒着一身冷雨,他的英俊的脸,被风雨吹得实在有些落魄。
“何事?”
已经静静看着窗外的贺大人说道。
“阎逊已有准备。全盘知道了大人的计划。”
忍风忍住了他心里的急躁,尽量缓和接下来的气氛。
贺大人吃了一惊,跌倒在官椅上,左房龙连忙站起来,扶住贺一鸣。
贺大人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不对劲。
他说道:“走!走,去见端王。”
左房龙问道:“莫非是当今天子的叔叔?”
贺大人说道:“正是。”
左房龙说道:“端王平生不结党营私,也从不过问朝政,如今我等去找他,他可有出手相救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