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勾镰急速旋转着,乍一看去,仿佛一个飘在空中的银盘,折射着光线,散发出美丽且令人心寒的锋芒。
勾镰在一楼不规律的旋转半周之时,红发赤眸的玄策出现在孔洞之中,双眼带着些许迷茫和疯狂,问出了曾令书怀恩啼笑皆非的莫名话语:
“你,有哥哥么?”
书怀恩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衣袂无风自动,黑色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妖异的邪气四散开来,仿如盖世邪君。
“来吧,是我宰了你的哥哥。”书怀恩话音刚落,邪功即发,双脚一踏地面,整个身躯瞬间冲至玄策面前,晶莹如玉的双手伸出,屈指连弹,气劲仿如弩箭,激射而出。
“啊。”玄策双臂一抬,尖叫出声。
气劲与音波毫无花巧的撞在一起,刺耳的尖叫声中又夹杂着仿佛敲打木板的“咚咚”声。高度集中的气劲穿透音波,雨打芭蕉般打在玄策的前胸之上,即使癫狂如斯的玄策也被着充满了邪功内力的气劲打的口喷鲜血,护体邪劲仿佛纸板一般不堪一击。
而书怀恩则被音波震的双耳欲聋,头脑昏沉。
“嗡。”勾镰被通明的线所牵引,自下而上切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措不及防。
鲜血彪飞,书怀恩腰部被勾镰割了个正着,好在及时侧过身子,否则定是腰斩之局。
忍着伤痛,书怀恩抬起右腿,一脚踢在玄策的小腹之上。
两人咋合又分,于空中洒下一滩鲜红的血液。
玄策连中两记,看上去受伤颇重,连眼眸中的红色都开始变得浅淡一些,其先是狠狠的盯了楼下的书怀恩一眼,接着撞破木窗向酒楼外逃去。
书怀恩躺在地上,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遥想初次遇见玄策,用尽了全身解数,甚至还欺他无法夜视,这才勉强拼的两败俱伤之局。
而今,虽然两人均未尽全力,但书怀恩已可与其平分秋色了。
楼外传来怒吼声,打斗声以及劲气激荡的响声,接着声响渐渐远去,显然玄策已经开始突围。
“看来这玄策想拿自己当枪使呢,却没想到自己急需拿人来试招,误打误撞坏了其好事。”
正想着,突然心魔示警,自酒楼大门处走进一银发老者,老者身披白色带帽斗篷,腰系银色绸带,内里一身黑色劲装,虎目鹰视,面容端正,一身正气。
见书怀恩躺在地上,半句场面话亦欠奉,冷哼一声,一拳挥出。
书怀恩苦笑着一个后空翻站立起来,将休息片刻的诱人想法抛到脑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老者不知什么来历,单单看这似乎不带烟火气的一拳,竟可令心魔歇斯底里的狂叫示警。
老者踏着奇步,仿佛缩地成寸,眨眼间将距离拉近,小小的拳头映在书怀恩漆黑幽深的瞳孔中却变得遮天蔽日,气势无双,精神一时为之所夺。
拳头似慢实快,一个恍惚间便来到眼前,书怀恩亦只来的及抬起右臂。
“砰”的一声,书怀恩撞破酒店的后墙,滚到了街上。
中拳的是右臂,可是疼痛却从全身各处传来,这拳法竟厉害如斯。
邪力急速运转三周,平复了仿佛扭曲了的经脉,书怀恩猛的窜起,不理心中心魔的疯狂示警,不退反进迎向大步踏出酒店的银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