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川和李清早已在楼下等候,此时两人正坐在椅子上随意的聊着天。
李清一身蓝白相间的儒衫,头戴逍遥巾,腰悬玉佩,背挂宝剑,笑容温婉,彬彬有礼,便似那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公子少爷。
岳之川则一身棕黄色连体皮甲,腰挎短刀,后背交叉的背着两个细短枪,一副保镖打扮。
“好胆,你一个小小保镖,竟然累的公子爷等你足有小半个时辰,你说你该不该罚。”岳之川见书怀恩与自己穿着一样的皮甲从楼上下来,故意剑眉倒竖,佯怒着拍案而起。
“家有娇妻,不忍分别,还请少爷原谅小的这个。”书怀恩弯腰拱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一起勾肩搭背的踏出宅院。
二楼的小窗,双眼依旧有些发红的紫苑双手扶着窗沿,望着逐渐远去的三人,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乌鸦,你说这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主上。”侍女春参推门而入,毫无身为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
春参,即乌鸦。
“呵呵,哈哈哈哈哈。”紫苑大笑不已,笑的喘不过气来,笑的弯了腰,笑的扶着窗沿流下的眼泪。
为了主上,为了宋家,为了谁和谁,总之,不是为了自己。
骏马,三匹。
一人一匹。
书怀恩三人此刻正驾马奔驰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
冬去春来,路上的积雪早已融化,两旁的原野上已经开始星星点点的冒出些许绿色,令人生出一种万物复苏的欣喜感。
岳之川兴之所至,放开了嗓子唱道: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
李清听后,笑着和书怀恩说道:
“没想到老岳还能唱出这么有水平的歌,且歌词亦如此应景,我敢赌一两银子,这歌绝不是他写的。”
“才一两银子?我赌十两。”书怀恩忍俊不禁,双腿一夹马腹,骏马扬起四蹄,速度飞快。
书怀恩喜欢这种驾马飞驰的感觉,凉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头发飘扬,仿佛人生的一切一切都会随之被抛到身后,没有烦恼,没有仇恨,没有伤害。
“这公孙狼会不会报复我们,毕竟恩哥曾答应让安烈和白冷崖随其完成这趟任务,他娘的,好像平一心这样的高手在安烈他们眼里不过是信手拈来,可随意宰杀的猪猡一般。”这岳之川脑子里说风就是雨,刚刚还纵情放声高歌,这回却又开始担忧起来。
“没有这次杀平一心的任务,还有别的任务可让其崭露头角,公孙狼能在雾都混这么久,岂会因这点小事和我过不起,倒是让他们两人发现我武功的秘密才是最糟糕的事。”书怀恩胸有成竹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