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怀恩缓缓抽出长剑,剑光起,人命消。
天气阴沉,铅云在顶,压抑的令人呼吸困难。
书怀恩提着老太的头颅来到小戏台。
小戏台的白布破天荒的掀起,挂在一边。
一个青衫老头正坐在椅子上独自饮酒,老头满脸沟壑,双手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秀才模样,昏黄的老眼充满了对往昔的追忆,想着又饮了一大口。
“郎骑竹马来啊,绕床弄青梅。
十四为君妇啊,羞颜未尝开。
十五始展眉啊,愿同尘与灰。。”
王师曹一边饮酒一边低唱,似在为死去的老太送行。
书怀恩上前,轻轻的将老太的头颅放在王师曹面前的桌子上。
“好,好,好。”王师曹看着老太画的似鬼似怪的老脸,连饮了三杯。
“替老夫葬了她,坑已挖好,就在埋骨地东南角,葬在右边那个坑呢,莫埋错了。”
书怀恩忍着怒气,上前去拿老太的头颅。
“且等等,容老夫再看几眼,你晚上再来吧。”王师曹挥了挥手。
书怀恩咬着牙退下了,此时此刻,书怀恩充分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仿佛奴才一般被人呼来唤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小伙子,忍得住的,才能活得长。”身后传来王师曹意味深长的告诫。
“晚辈受教了。”书怀恩转身行了个礼。
无处可去的书怀恩在赵大宝家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随意的梳洗一番便来到小戏台。
王师曹此时正对着头颅诉说着什么,时而哭时而笑,时而轻吟时而低诉,令人毛骨悚然。
见书怀恩走来,王师曹眼中凶芒乱闪,杀机浮现。
“第三个任务是什么,请前辈示下。”书怀恩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行礼问道。
王师曹猛的仰天大笑,拿起酒壶便要喝酒,岂知酒壶早已空荡,王师曹随手扔在一边说道:
“老夫一生风雨飘零,杀过的人不知凡几,你一区区毛头小子,凭什么得到老夫的认可?”
书怀恩听后也不动气,依旧拱手行着礼不言不语。
“不过你既然杀了她,那便与老夫结下不死不休之仇,老夫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去吧,两个月后就在这个村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师曹说罢转身而去,没再看那头颅一眼。
“前辈死后,小子会将前辈与夫人同葬一处。”书怀恩朗声说道。
王师曹听后大笑不已,回道:
“你若死了,可就便宜那条黑狗了。”
书怀恩来到桌前,愣愣的看着那头颅,怒气仿佛潮汐,直冲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