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知是没有回来,还是不愿回来。总之外面已是炊烟袅袅,书怀恩甚至隐约闻到一股饭菜香。
慢慢走出屋子,书怀恩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那只身受重伤的黑狗正挣扎着拖着女孩的尸体挪动着,眼见书怀恩看了过来,眼中竟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真是诡异的村子,连条狗都要成精了。
书怀恩哪能任由这黑狗胡来,但看在最后这女子放弃抵抗的份上,没有为难这条忠诚的黑狗,一手拎着黑狗的脖颈,一手拖着女子的尸体,书怀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赵大宝家。
一路行来,附近的村民虽然依旧各自低头做事,但书怀恩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心里的愤怒和悲伤。
是兔死狐悲呢,还是女子本就出身于此,书怀恩不得而知。
赵大宝家点着烛灯,关着房门。
从屋外看去,整个屋子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不知道的人或许真的以为里面住着一对寻常的农家夫妻。
“不愧是杀手出身,演个农夫农妇都这么像。”书怀恩自言自语的推门而入。
赵大宝正和那农妇坐在桌前吃着晚餐,两素一荤,桌子一边的瓷碗内盛着一碗炒肉,不过看上去两人都没有动过。
书怀恩奸计得逞的笑了笑,放下黑狗和女子的尸体,转身关上木门。
“正好饿了。”书怀恩笑着凑到桌前,就那样端起盛着肉的瓷碗开吃起来。
一间狭小的农屋,沉闷而诡异的气氛,三个活人一具尸体一条狗,就这样吃过了晚餐。
“把拐杖给我。”刚刚放下碗筷,书怀恩便伸出手放在赵大宝的眼前,当真是得寸进尺。
赵大宝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就那么拄着拐往屋外走去,他竟然是个瘸子,怪不得拄着拐杖。
“你不怕我养好伤杀了你。”书怀恩威胁着,但话一出口便知定然没用,在这个村子里住的人,可能没有几个会怕死吧。
果然,赵大宝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走着。
“我会把她扒光了和这条黑狗一起挂在村口。”书怀恩继续低声威胁道。
虽然如此说着,但书怀恩自知还无法做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赌的就是这赵大宝不敢赌,若真的如此,恐怕他便会成为村里的罪人。
赵大宝猛的停了下来,倏的转身,表情狰狞着抬起拐杖点向书怀恩的前胸,拐杖迅且疾,眨眼即至。
“你敢。”书怀恩此时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哪有还手之力?
果然,拐杖在书怀恩胸前停了下来。
书怀恩紧紧的盯着赵大宝,努力的表现出阴损恶毒的样子。
赵大宝额头青筋凸起,双目充满了杀机。
书怀恩冷笑着,慢慢蹲了下来,把手一点点的伸向地面上,即使死了亦很动人的娇躯。
“对了,这狗还没死的。”眼看赵大宝依旧在挣扎,书怀恩又把眼睛望向趴在地面上低声呜咽的黑狗。
终于,赵大宝深深的呼了口气,放下了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