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傍晚,梁果望着矮山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山寨,不由得一阵担忧。
“你只能看到两个把门的,哪里还有个人影。”老实的李金力心直口快。
“我这叫听音辨人数,你不懂。”梁果脸色一红,但还是嘴硬。
就在两人瞎扯的时候,面容肃穆的岳之川一改往日嬉笑怒骂,油嘴滑舌的作风,拿起放在一边的红缨枪,轻轻一抖,语气森寒:
“还记得昨日那些村民的话么?这些山贼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偏偏此处是三不管的地界,也没有官府来管上一管,任其祸害乡里。天可有眼,恰好咱们的任务是杀光这帮畜生,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不等他们睡了再杀?”梁果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冒险。
“我有预感,今日合该到我了。”岳之川精神一振,把枪往肩上一扛,挺身从树后走出,龙行虎步的奔向山寨木门。
“疯了疯了。”梁果无语的念叨着,没办法也拿起短刃随着岳之川跑去。
“我到觉得不错。”李金力掻了搔头发,嘿嘿一笑拎起粗铁棍紧跟而上。
“哪来的小子。”把门的山贼见岳之川气势汹汹的跑来,齐声怒喝。
“下去记得跟阎王说,是你岳爷爷杀的。”岳之川豪迈的大笑两声,长枪横扫,呼啸而出,瞬间划过两名山贼脖颈,那两山贼话也没回,便一起步入黄泉。
山寨内,山贼头目正和群贼喝酒吃肉,此时已是酒过三巡,端是热闹的紧。
就在一个山贼向头目敬酒,大拍马屁的时候。大厅的木门“嘭”的一声被踹的飞起,在空中散成碎片落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大厅变的鸦雀无声,方圆几十里,还有人敢来这里闹事?莫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畜生们,来受死。”岳之川似变了个人一般,眼中凶芒暴闪,气势如虹。
仿佛水入热油,岳之川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这帮平时作威作福的山贼,纷纷叫骂着拿起桌子底下的武器一拥而上。
这群山贼虽然太平日子过惯了,但还算有些本事,知道吃饭的时候将武器什么的放在桌子底下。
那山贼头目更是二话不说一把推开依偎在怀里的美娇娘,拾起身旁的大铁斧吼道:
“他奶奶的熊,都让开,让老子来。”只是大厅内七吵八嚷的乱哄哄一片,也没人听的清楚。
岳之川手中长枪一扫,当先涌来的三名帮众顿时被锋利的枪尖划破腹肌,哀嚎着捂着肚子退了下去。
一杆红缨枪在岳之川手中仿佛生出灵性一般,唰唰唰,一连刺出三枪,三名山贼被刺的肠穿肚烂,倒地而亡。
几名山贼的死也激起了群贼的凶性,纷纷不要命的挤来,一时间岳之川只觉得周遭都是木棍铁刀乱舞,一时不察,挨了两棍子,胳膊又被利刃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顿时浸了出来。
“我左你右。”从后面跟上来的梁果一拍李金力的肩膀大声吼着。
于是两人便一左一右护在岳之川两边,使得岳之川压力骤减。
燕州少铁,是故兵器极其难得,这偌大个山寨,也不过谬谬几把铁质武器而已,剩下的山贼皆是木棍木刀,还有几个拿着炒菜的铁锅。
“来吧,互相伤害吧。”岳之川酣畅淋漓的大笑着,只觉得全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