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安烈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湿润。
一旁的白冷崖惊讶的合不拢嘴,暗忖你这演技也太夸张了吧。
“去吧去吧。”公孙狼不耐的挥了挥手。
安烈和白冷崖齐齐退出公孙狼的院子,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两人漫步在灯火暗淡的山谷内,两旁的阁楼院子漆黑一片,值此宋青新死,刺客伏诛之际,所有仆从侍女或者护卫均不清楚上面的计划,生怕受到牵连小命不保,是故能躲起来的绝不冒头。
“你我兄弟二人终于有机会逃出这里了。”安烈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安哥。”白冷崖也是眼圈一红。
安烈擦了擦泪水,不禁后怕道:
“这次实在走运,若非公孙狼如此胆小怕事,我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谁让他是你的便宜师叔,若说出你是凶手,他难道能撇清自己?上边只要一查就会知道他也有青紫花的毒,哼哼。”白冷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怕的是他拿你交差。”安烈淡淡的说道。
“哥!!”白冷崖身躯一震,眼中终于涌出两行热泪。
“有你这声哥,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两兄弟借着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以及感受到两人之间真挚的兄弟感情,抱头痛哭起来,好在四下无人,不虞让人看到徒增猜测。
三天后,古蒙将随行而来的手下交给了公孙狼,以彻查是否还有混进来的杀手刺客,不过两人都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前者知道这种平民杀手最是了无痕迹无从查起,后者则晓得所谓的杀手到底是个怎么事。
最后古蒙便只带着两个少年在公孙狼毕恭毕敬的欢送下,离开了山谷。
三人三马一先两后在蜿蜒的山间古路上肆意的驰骋着,古蒙心情似乎不错,一边举目浏览周围的山景,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这黄山岭的景色其实也是稀松平常,到处可见的枯枝和黄土万年不变。
“师傅,能和徒儿说说雾都的事么?”白冷崖凑上前来带着笑脸问道。
古蒙此时心情正好,不仅是收了两个资质上佳的徒弟,还有便是雾都回信,接受了其对于宋青死亡一事的处理,这代表着上面对于古蒙的信任。
“哼,到了雾都第一条便是:不该问的不要问。”古蒙故意板起脸喝道。
“是,师傅。”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白冷崖丝毫没有懊恼之色,还转头向安烈耸了耸眉毛。
“雾都嘛,要从何说起呢?如果从头说,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古蒙似自言自语道。
“师傅,以后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便是,旅途劳顿,还是到了雾都再和我们细说吧。”安烈施展出和白冷崖研究出来的“拍马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