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放下茶杯,捻须斜眼看着呆子一般的安烈,不知思量着什么。
“师叔救我。”安烈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还不停的向灰衣老者磕着头,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的石板之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灰衣老者“嗯”了一声,依旧捻着胡须也不答话,任由安烈不停的磕着头。
“小侄愿为师叔肝脑涂地,只求师叔怜悯。”安烈涕泗横流的望着灰衣老者。
“哎。”灰衣老者终于似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
“这邪道武功极其的丧尽天良,老夫也不能袖手不管,更何况是师侄你了。”
“多谢师叔,安烈感激不尽,以后师叔有事尽管吩咐,小侄万死不辞啊。”安烈五体投地,情真意切。
“这药人要解也不难,只要每天子时以手指揉捏脑后玉枕穴,并以运功时的吐纳之法吞吐半个时辰,如此月余便可将药力散尽,当然,你那透支气血的疗伤能力也会随之消失。”
安烈听后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便宜师叔如此好说话,连条件也没开就把解法说与自己听,但旋即一想,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哪还需要谈条件?
“既然是我的师侄,也不用回那石屋了,以后就留在这边吧,一会自有人带你去住处。”灰衣老者摆出慈祥的微笑,只是其鼠眼贼须,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
“谢师叔。”安烈又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告退。
走出老者的小阁楼,站在竹门前,额头的鲜血已经流了一脸的安烈一边用袖子擦着血迹,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
“公子。”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俏婢不觉间来到安烈的身旁,轻声唤了一声。
“你叫我安烈便好了。”安烈身躯一颤,猛的擦了两下脸,抬头回道。
“安公子请随奴家来,公孙先生着奴家安排公子的日常起居。”那俏婢低着头,语气温柔。
安烈擦干了泪水睁眼望去,只见这俏婢身着白色秀荷连衣长裙,脚踏粉色小蛮靴,腰部用一个蓝色布带系紧,露出纤细的蛮腰。
女孩五官不算特别出众,但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澈的池塘,常有雾气弥漫,平添了些我见犹怜的气质。
“敢问师叔如何称呼?安烈走的匆忙竟忘了询问师叔的名讳,真是罪该万死。”安烈向俏婢鞠了一躬谦逊的问道。
那俏婢侧身躲开,连呼不敢当,细细的打量了下安烈,才说道:
“公孙先生名狼,安公子可记好了,时间不早了,请随奴家来吧。”说吧转身婀娜的去了
安烈深深的吸了口气,随俏婢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