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使来到蝉屠面前也盘膝坐下,从后腰处摘下挂着的葫芦晃了晃向地上一放,挑衅的看着蝉屠。
蝉屠仿佛听见最好笑的事,一人一蛙均仰天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配的毒,哎,你若是想笑死我还有些机会,毒死我?哈哈。”说罢也跟着拿出一个牛皮酒袋和两个杯子放在地上。
红使也不言语,从葫芦里倒出几粒散发着芬香的药丸,想了想又倒回去几粒只余下一颗红色的,随手一扬落进张嘴以待的蝉屠口中,情景诡异。
蝉屠用无牙的嘴夸张的吧唧几下,表情享受,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嗯,断肠草,灵虚根,枯叶花,走树,食用后会全身麻痹,血管爆裂而死,无趣无趣。”蝉屠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随即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甲虫,双手一抿,甲虫便汁液飞溅。将甲虫尸体扔进酒杯后又打开那个牛皮酒袋,浓郁的酒香立即散发开来,似献宝般将混有甲虫尸体和美酒的酒杯双手递给红使后,蝉屠带着兴奋的神色看着红使将其一饮而尽。
“真是难喝。”红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迹,想了想给出了个让蝉屠无语的答复。
红使还是如前般挑选了个药丸扔进了蝉屠的嘴里。
“骨粉,婴髓,狗血,葬魂花,啧啧,挺有创意的呢。”蝉屠面不改色的连吃两粒能令人死的不能再死的毒药,仿佛在吃糖豆一般,并且居然说出了毒药的成分,可见南疆蛊毒闻名天下并非夸大其词。
红使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
“嘿嘿,该我了该我了。”蝉屠仿佛在玩有趣游戏的孩童,言语中充满天真和难耐的兴奋。
说着,蝉屠在肩膀上那蟾蜍不情愿的表情下,于蟾蜍口中掏出一块肉囊,轻轻的放进杯中又斟满美酒。
这次没等蝉屠递上酒杯,红使便皱着眉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有趣,你配毒的技术不怎样,耐毒却是一等一的,不要说你们北大陆,就算是南疆的蛊师也少有人能如此简单的服下我的毒而毫无所伤。”蝉屠一脸感叹。
“少说废话,还不张嘴。”红使淡淡的回了句。
“不如这样,把你那些毒药一起给我吃了吧,我还急着赶路呢,阿姆让我看看龙主的情况如何,若没办好会被阿姆骂的。”
蝉屠说话的语气就好似要受委屈的孩子。
“哼,你想找死还不容易。”红使说着将葫芦里的药丸一股脑都倒到手中,足有十多颗,一起扔进了蝉屠的血盆大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