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鲤像滩烂泥,摊在沙发上。
挣扎着抬起头,抓住他姐的一只衣袖。
“谢……”正想道谢,却觉得不对。
喝了酒的脑袋迟钝,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问题所在。
“哎,不对,不是茵茵。”
茵茵,张鲤又想到了他无疾而终的暗恋。
他的初恋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就结束了。
“茵茵,茵茵……呜――”
戳中了张鲤的伤心点,他又开始了呻吟。
“又怎么了?”
张鲤的大姐看到张鲤又开始哭嚎,真是又头疼,又心疼。
头疼他魔音贯耳,心疼他感情受挫,哭声里的伤心。
张鲤哭得很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有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
刚刚擦干净的脸,又沾满了泪水。
随便抓了一把纸巾,狠狠一擤,发出很大一个巨大响声。
“噫。”
张鲤的大姐额头的青筋猛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看着张鲤将沾满鼻涕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要不是张鲤是她弟弟,她还想问出个缘由,她恨不得把他扔出门外。
擤完鼻涕,张鲤倒头就睡。酒劲这时候上来了,叫也叫不醒。
“先说清楚再睡啊!”
真不省心。
她真是欠了他的。
张鲤大姐掏出手机,吩咐下面的人去查一下张鲤的近况。
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的,不过,要等张鲤这小子酒醒再交代,黄花菜都凉了。
求人不如求己。
她就是个劳碌命。
把小弟带大了不算,还要操心他的感情问题。
……
送走了宋世去上班,白桦像条咸鱼,在家里躺尸。
没有工作,没有梦想。
像条白吃大米的米虫。
看看屋子里面,
家务?
她泡杯茶还行,其它的,恕她无能为力。
典型的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