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讲,总〖书〗记最希望他前去岭南灭火,因为前几次的上任证明,他确实有充当一名优秀的消防员的潜质。而且陈皓天作为总〖书〗记的干将,最近在岭南的日子确实有点风声大作。
不过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关键人物透露出一丝风声,却只有老古提起,也是怪事。但老古的话多半属实,不会开玩笑,也不会乱说,再者以老古的身份,更不会是空穴来风。
还真得要问个清楚才行了。
夏想就说:“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我的意见很明确,最好继续留在齐舁工作……”
“不行!”,古玉难得的倔强,“必须同京,不许留在齐省,更不许去岭南。”女人的不许有两种,一种是无理取闹,另一种还是无理取闹。只不过一种是纯粹的无理取闹,另一种是带有关怀的无理取闹。
男人一般只能接受后一种。
显然,古玉今天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却是发自爱心的无理取闹,夏想想不接受也没有办法,毕竟吃了人家的嘴短,谁让他既吃了二女的美食,又享受了严小时的按摩,真是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今天大的温柔陷阱。
“去京城的事情再说好了,毕竟是大事,又不是我说了就算。我可以答应保证不去岭南……还有就是,政治上的事情,小时,你以后不许多事。”夏想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因为他清楚,幕后主使必是严小时无疑,因为古玉就算想和他说正事,也不会先来一出好戏。
严小时有点怕夏想,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也不敢装模作样地按摩了,而是跳了一边去端水了。
古玉还想说什么,却被严小时拉到了一边,到底还是严小时聪明,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而古玉就有点恃宠而骄了。
不过夏想宁愿娇纵古玉一点,为了让她开心快乐,他身为男人,让她几分又何妨?更何况古玉对他的无理取闹,也是缘于真切的关爱。
但真要答应古玉回京也不可能,因为齐省的事业未了!
晚上,夏想还是回了家,尽管家中只有他一人,难免清冷,又尽管严小时暗示,愿意陪他,而古玉也有意愿,但他还是不想和严小时、
古玉一起,以免让二女尴尬。
说到底,夏想同志还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同志。
回到家中,照例打开电脑,正要上网,电话响了。以为是省委有什么事情,就漫不经心地接通了电话,不料是一个有点陌生有点遥远的声音。
“夏〖书〗记,我是陈皓天……
夏想其实没喝多少,更没醉。
平心而论,夏想一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贪财,不非正当好色,不喝酒一虽然喝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却是许多坏事的催化剂一即使是躲不过的应酬,必须喝上几口,也不会喝醉。
今天夏想心情不错,再加上严卜时和古玉殷殷劝酒,他就多喝了几口,以他的酒量自然没事,只不过他喝不惯红酒,微微有点上头罢了。
夏想喝酒,向来是只用三分酒量,保留七分清醒。或许今天的气氛过于浓郁了一些,他就算有四分醉意,也不足以被严小时和古玉忽悠。
但古玉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不象假装,而严小时温润如风,更是从她脸上看不出端倪,夏想就长出一口气,也是一板一眼地答道:“但说无妨,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为他的半戏文式的回答会逗乐古玉,不料古玉依然眼睛不眨:“不开玩笑,我说的事情非常严肃认真。”,
“我也不开玩笑。”,夏想本想绷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古玉还是不笑,不过却下意识地看了严小时一眼。
夏想就知道二女之间有默契,他假装不见,就看huā样能耍到什么程度。
古玉站了起来,在家中她换了居家服,沙发压住了她衣服的下摆,她依然健美并且闪耀光泽的小腿散发出迷人的风情。夏想却视而不见,别说,他的心思还真被古玉和严小时的迷魂阵暂时绕了进去。
古玉在房间中走了两圈,还像模像样地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付出是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爱又是什么?”夏想以为古玉会问现实问题,不料问的竟然是形而上的感情问题,他一时还真不好回答。其实要说长篇大论地讨论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专家教授写上几万字的论文也论不清楚几千年了,男女之间的恩爱纠缠和恩怨缠绵,谁能说得清为什么?
说不清就不要说,否则越说越糊涂。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娶想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话一出口,严小时终于“噗哧”一声笑了:“我就说了,男人谁也不会回答女人瞎琢磨的问题男人和女人的出发点不一样,男人注重实际,女人注重心理。好了,不闹了,其实古玉想说的是,她希望你回京城安稳一两年,一两年里,既陪陪她,又陪陪古老,然后古玉想生一个孩子让古老心中有所依靠。”,
上次和古玉努力过了,应该是没有成功,古玉又旧事重提,想来也是老古一年老过一年,求子心切。但古玉也是,这个事情他知她知就可以了怎么连严小时也掺和进来了?
又一想,不对,古玉只为求子的话,也不至于生出让他到京城安稳两年的想法,是谁在她耳边说什么话了?
夏想猜对了是许冠华。
“许冠华说,你来京城安稳一两年最好不过了,他很担心你,不希望你去岭南。”古玉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也很担心你,也不希望你去岭南。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一想有我,也有小时在时刻关心你,虽然不会要求你对我们多好但至少要健康要平安,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