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时期,都是得少为足,能有一块糖,能和小朋友多玩一会儿,就是最大的快乐了。
走了不几步,夏想忽然感觉左手一痛,就知道是曹殊薰偷偷拧了他一下,他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齐阿姨,然后又一脸严肃,言外之意就是,有齐阿姨在,严肃点。
曹殊薰忍不住笑了。
不多时,来到一间十分温馨的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茶水和各种小吃,房间的布局和家的感喜差不多,温度也调得十分适宜,最主要的是非常安静,以夏想的专业眼光来看,墙壁之上有高档的隔音材料。
坐下之后,齐阿姨也不绕弯,直接提到了正题:“夏想,我呢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本来已经和殊薰也说过了,但毕竟你才是一家之主,大事,还得你拿主意才行,要不,殊薰和我说了就算,是对你的不尊重。”
齐阿姨依然是快人快语的性格,夏想就说:“齐阿姨您尽管说,我听着呢,不过我们家一般大事我做主,小事殊薰做主,但话又说回来,家里一直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齐阿姨呵呵地笑了:“我的思想比较传统,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家里的事情,最后还得一家之主拍板说了才算,所以我才会想和你见个面,郑重其事地谈一谈。”
齐阿姨越说越严肃认真,弄得夏想也紧张了,他原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齐阿姨想见他,无非家长里短的事情,顶多就是夏东和小灵之间如何如何了,小孩子过家家,他怎么会在意?
齐阿姨刚刚还满面春风,现在忽然就一脸凝重,也让夏想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和齐阿姨之间有什么大事可谈。齐阿姨虽然是总〖书〗记夫人,但据夏想了解和接触之后得出结论,齐阿姨很少提及政治问题。
她在不陪同总〖书〗记的时候,就是一个亲切的没有一丝官僚气息的长辈形象“齐阿姨有什么事情要托付我,请讲,我一定会做好。”,夏想也摆出了端正和认真的态度。
齐阿姨又笑了,摆了摆手:“我告诉你,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让夏东住到家里,也好和小灵有个照应。”,“啊?”,夏想一下愣住,哭笑不得,闹了半天,摆出了天大的阵势,就为了一个夏东的住宿问题?他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要他拿主意,还真是白紧张了半天。
夏想倒也干脆,因为转念一想也很受用,齐阿姨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提出,是对他的尊重和重视。
…………直到送走了齐阿姨,夏想左边曹殊薰,右边夏东,在京城之地,意外和家人团聚,倒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原以为夏想的荒唐一夜就此揭过,不料,接下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又继续延续了今晚的荒乱,让他真是无言以对……
夏想不是京城人,但在他心目之中,人在京城,却没有一点身在异地他乡的觉悟。不仅仅因为京城和燕市相比,除了更繁华更大一些之外,实在区别不大。
如果非要找出不同之处,就是京城的外国人明显比向南300公里的燕市多了不少。不过先别得意外国人来京城全是因为京城的繁华而来,其中不乏有各种政治目的的敌对分子。
当然,夏想同志遇到的熟人并非外国人,因为他没有什么外国朋友,更不是什么敌对分子,因为夏想并不认为“凡是敌人都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是真理。
盛夏的京城的夜晚,纸醉金迷,繁华似锦,晏然卫辛租住的地方并非市中心,虽然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但依然是越夜越迷惑,夜不归宿的汽车,不知归路的男人女人,还有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
对,当夏想站在路边准备打车的时候~吴天笑去了齐省驻京办,如果让他知道了夏大〖书〗记还真没有省委副〖书〗记的觉悟,真的站在路边打车的话,也不知会作何感想、眼睛的余光一扫,无意中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正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从一家什么会所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准备上车。
一个溧亮得让人目眩的女人,在沉醉的夜晚,带着一个小男孩独行,虽说京城是首善之地,但在夏想看来,还是有令人犯罪的诱惑。他就不免有气要生,在愣了片刻之后,没有上已经停在身前的出租车,而是快步穿过马路”来到对面。
正要冲向前去,拦住漂亮女人和男孩的去路,从大义的角度出安,好好批评教育他们几句”让他们深刻地认识作为没有多少防范能力的妇女儿童,在迷醉的夜晚,最好少出来抛头露面,不料在离漂亮女人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却被人叫住了。
“夏……想?”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夏想身后响起,“还真是你?真是意外。”
夏想只好停身”回头,一脸亲切的笑容:“齐阿姨,您好,原来是您……”
“怎么能不是我?”,齐阿姨的身旁,站着一个水灵灵白嫩嫩打扮得如玉女一样的小女孩,正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看着夏想。
不等齐阿姨再说话,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心中的不解,开口问道:“叔叔你好奇怪,你为什么要和夏东长得这么象?你是他什么人?”,夏想哑然失笑,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别人说他长得象夏东”而不是说夏东长得象他,童言无忌,他笑道:“因为我是夏东的爸爸,夏东当然要长得象我了。”
“不对。”小女孩坚持自己的看法”“应该说,你长得象夏东”而不是夏东长得象你。因为你已经定型了,夏东还没有长大,他长大后,会比你更帅。”
夏想忍俊不禁,和小女孩实在沟通不了,她的思维完全不是大人的思维,只好由她:“好,好,你说得对。”,齐阿姨笑得更开心了:“小灵平常见到生人,很少主动说话,也怪了”她一见你就说了这么多话。”
夏想无奈一摸鼻子:“我是沾了夏东的鬼……”
“爸爸!”,夏东从后面扑了过来,跑到夏想面前,一下拉住了夏想的手,“真是你呀,爸爸”妈妈说你来了,我还以为她骗我。”,曹殊薰在夏东身边,浅笑,淡然而立,一言不发地看着夏想,眼神之中有惊喜,有爱意,也有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