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天南地北的事情不管了,政治局委员爱谁谁,我也懒得操心了。”老古将茶杯一放,摆手说道,“不喝茶了,走,陪我喝两。小酒。”,老古不插手政治局委员的递补,倒走出乎夏想的意料,不过大凡非常之人总有非常之事,他也不想多问老古的〖真〗实想法,但心中还有疑惑未去。
随老古到了屋里,见桌上摆好了饭菜,而且又有烤鸭,才感觉到已经饥肠辘辘了。
夏想一尝便知,饭菜是古玉的手艺,不由微微一怔,古玉不管是躲着不见他,还是别的原因,对他,还是有心了。
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埋头吃饭喝酒。夏想着实饿了,一口气吃掉了半只烤鸭。
夏想酒足饭饱,老古微带酒意,才又重开话题,说到了曹永国。
〖总〗理既然让曹永国前来,必定有心推动什么,否则也不会轻易请动一省的大员。
“大概透露了一点意思,我琢磨着〖总〗理是想让曹永国到东北之地担任省委〖书〗记。”老古右手握着一对玉球,不停地转动,“还有一点想法你也应该猜到了,叶天南如果来燕省,就会提议你接任省委副书记!”,让曹永国去东北,夏想没有猜到,让他接任省委副〖书〗记,他猜到了,也必须承认,条件确实很诱人。
以他的年纪担任省委副〖书〗记,两三年后,不出差错的话,必然可以担任省长。省委副〖书〗记是离省长最近的职务,甚至不用再经过常务副省长的历练。
真是很大的诱惑,夏想说是一点也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如果说真要以让他从中推动叶天南为燕省省长为代价来换取一个省委副〖书〗记的职务,他还是会坚决摇头。
原则问题不能动摇。
但难点在于,他可以不替〖总〗理向吴家传话,可以不从中周旋和推动,但〖总〗理肯定不止他一个渠道可以向吴家喊话,万一为了扶高晋周上位,吴家同意了〖总〗理的提议,他又该如何?
假如再加上一个递补政治局委员的难题的话,眼下的京城,虽然风和日丽,实际上暗流汹涌,比起湘江的雷雨,大了不知多少重。
离开老古宅院的时候,夏想还微微有些遗憾,终究还是没有等来古玉,而古玉也没有一个短信或电话,她的沉默让夏想多少有点担心。
路上,和陈风打了电话,约好明天见面。
到了吴家的时候,正赶上晚饭,夏想一进门就惊呆了,正和吴老爷子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竟是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老熟人…………
如果,哪怕仅仅是如果,叶天南担任了燕省省委〖书〗记,表面上顺理成章,而且对夏想又没有什么影响,实际上细心一想,将会对夏想迎头一击。
甚至再夸张一点,有可能是致命一击。
以叶天南的用心和手腕,一旦担任了燕省省委〖书〗记,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就更让他如鱼得水了。再进一步讲,以他和叶天南之间积攒的矛盾,叶天南必定会对他在燕省还在成长之中的势力下手。
可以预见的是,叶天南出手的话,不用多久,上至朱睿乐、彭云枫,下至徐子棋、钟义平,甚至包括夏安,不能说全军覆没,至少也是七零八落。
燕省是夏想人脉最广关系网最深厚的根据地,让一个最大的对手执掌,绝非夏想之福。
回到老古的宅院,老古一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树下喝茶,夏想才注意到古玉不在,还没有开口相问,老古就摆手说道:“别问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一早就出门了。”
古玉自从夏想到湘江上任之后,还没有和他见过面,最近估计又是情绪不对了,联系也不多。夏想对古玉并非关心不够,而是知道古玉、的性子,有时劝说无用,反而不如放手,让她自己想通。
老古虽然默认了他和古玉之间关系的事实,但还是不大愿意在他面前提及古玉。今天古玉一早出去也不是为了避他,估计是不想和曹永国相处。
毕竟,曹永国是曹殊薰的父亲,古玉虽说单纯,也未免不会多想。
“叶天南担任燕省省委〖书〗记…………”复想知道有些〖总〗理没有说明的话,老古肯定还有补充”他就索性先开了。,“似乎有点太激进了。”
叶天南才是省委雷〖书〗记,跨越省长的过度直接上任省委〖书〗记,难度极大,若不是岳父亲自开口点明,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话,夏想是断然不信。
以〖总〗理在〖中〗央的人脉,想扶叶天南一步上位到省委〖书〗记,可能性无限低,所以他才有此一问”相信老古会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老古将茶杯伸到他的面前,夏想会意,笑了,端起茶壶为老古继满茶。
下午的阳光威力渐弱,打在老古的脸上,让老古的面容生动了许多,脸上纵横的皱玟也映照出了他一生的沧桑。
“你今天的表现,有点让我失望。”,老古笑着批评了夏想一句,也不能说是批评,而是笑骂,“〖总〗理请动了我和曹永国,在你还没有进吴家的大门之前,抢先一步让你过来,会提出一个不切实际的建议?你怎么就不深入想一想?”,夏想也不是没有深入去想,而是被曹永国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思路,而且还有一点”他的注意力一进京城,不知何故总落在递补的政治局委员一事上面,对燕省省委〖书〗记的关注,反而少了心思。
老古一敲打,夏想豁然开朗”明白了什么:“高晋周接任省委书记,难度不小,但还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不过我还是不太看好叶天南担任燕省省长一职……”,“你是不看好叶天南本人,还是不看好〖总〗理的力度?”老古饶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