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风站起身来说道:“阿娘睡了一阵了,现在恐怕已经醒来,我得过去看看。朱晴那边,就劳烦翁翁了,晚饭时,我不想看到恶毒之人。”
朱老太爷见朱景风下逐客令,只好跟着站起身来,重重的叹口气,颓败的跟在朱景风身后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乐哥儿,你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扫......”
朱老太爷妄想着用亲情来化解朱景风心里的怨气。
朱景风却不吃这一套,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阿娘身子康复之前,孙儿就住在母亲这院子的厢房里。”
朱老太爷忙说道:“这怎么成?你一个外男,住在后院算怎么回事?
你住在后院,你身边的小厮给你禀事,也得来后院。小厮们在后院里穿来穿去,传出去多不好?”
朱景风接过话道:“阿娘院子里,现今只剩下一个看院门的婆子,一个打扫的婆子。就算我的小厮进出,也没有什么好避嫌的。
至于后院里的姨娘和丫头,晚饭时我会交待,阿娘身子恢复前,她们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准在后院里乱逛,一旦不听吩咐的,统统罚卖出去。”
朱老太爷被朱景风的话噎得上不上,下不下的,过了半晌,才说道:“乐哥儿,你何苦这般,你阿娘这里,吩咐好下人用心伺候就是,你一个大男人,每日要处理的事很多。”
朱景风直言道:“翁翁不必多说,孙儿不亲自守着,孙儿不放心。”
话语间,二人已经来到正屋门口,朱景风朝老太爷拱拱手,说道记:“翁翁慢走,孙儿不送了。”
朱老太爷想进去看看汪氏,想着翁媳之间,这样进去多有不便,只好带着小厮往祠堂走去。
朱老太爷想着祠堂里的朱晴和兰老夫人,心里一阵发忤。
他为朱晴可惜,若是朱晴能嫁进梁王府,朱家定会不一样。
可朱晴做事没有处理好尾巴,让朱景风捏住把柄,让他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服软。
朱老太爷深深的知道,朱景风行起事来,绝不像表面那般人畜无害。在大事大非面前,这小子可以六亲不认。否则,几年前,朱景风就出手帮晋王,而不是求外任避出京城。
他服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朱景风是男儿,是老朱家最聪慧的子弟,朱氏一族的兴旺发达全系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