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书房,白如月极其熟悉,这三年,这间书房俨然是她办公之地。
白如月走到书架边看了看,见到书架上多了好些书,伸手摸了摸,“阿爹接下来还要外出吗?”
白振天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身来,想想后摇摇头道,“现在还没有想好,岩哥儿和远哥儿回来参加秋闱,以他们的学识,秋闱必定会高中,中了,接下来怎么走?还得与你舅舅他们一起商量。”
对于两位哥哥学识,白如月很有信心,名师出高徒。两位哥哥得到父亲倾尽心力,一定不会差的。
白如月不解的问道:“三哥与候府的四哥若是中了,不准备来年的春闱吗?”
白振天摇摇头道:“我也犹豫这事,等岩哥儿与远哥儿考完秋闱再说吧,以他俩现今所学,就算是春闱,把握也极大。
岩哥儿今年才十五,远哥儿也才十六,若是春闱中了,那怕是考个庶吉士,到翰林院谋差使,那也得五更起半夜睡的。
若是运气再那什么些,被点个县令什么的,成为一方父母官,担的责更大,岩哥儿虽老成,可毕竟还是孩子,心智上还需磨练。
官场上,稍稍不慎,唉.....依我的本心,不想他们那么小就入官场。”
在白振天看来,十五六岁的孩子,还是少年,最是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年龄,应该好好享受的美好年华。
之前家里的经历的事多,岩哥儿从小承担太多不该承担东西,让他养成了少年老成的性子。
若是早早的进入官场,白振天觉得给白启岩背负太重。
白如月点头道:“阿爹思虑的极是,那让三哥再缓几年。”
白振天把话题转开,问道:“这几年,月儿怎么样?生意做得还好吗?”
白振天离开前,跟白如月长谈一次,他带白启岩与吴明远去游历,家里的一切由白如月操心。
除此外,白如月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他把柳崇阳和阮大都留下。
白如月摇摇头,“还不算好。在京城,商贾之家,赵家还是第一家。各行各业,他家占了三成左右。
我们现如今只在酒业,药业,米行占一点份额,要走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