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一家刚搬到石榴树去后,双井李家钱老夫人就接到下人的禀报。
吴二太太正在伺候钱老夫人用晚饭,听到消息后,震惊得愣住了,“母亲,这,白家小长房这样合适吗?”
钱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汤勺,接过吴二太太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白家族长愿意为他出头。分出来,也是明正言顺的事。”
“可是,白府那位老祖宗回京城小住还没回来,若是回来了,不会善罢甘休的吧?”吴二太太有些担忧的说道。她心肠软,狠不心来欺负别人,也见不得别人受欺负。
钱老夫人摇摇头说道:“白家小长房做到这一步,自然是做好了撕破脸的打算了。那位性情再乖张,头上还得顶着家规国法,她最多就是在府里骂骂,已经赖活不了小长房了,看着,小长房很快会立起来。”
吴二太太低声说道:“我们府里老三家和白府那边小三房是堂姐妹呢,她们关系一很亲厚。这往后”
钱老夫人慢悠悠的说道:“不用想那么多,各为各的人,各做各的事。”
李府的老三树远是庶出,对待李树远,钱老夫人按规矩来,把自己该做的做了,别的,她再不多言。
和白府那位待庶子相比,钱老夫人待李树远,那是好在天上去了。
吴二太太点头道:“好的,媳妇明白了”
吴二太太话还没有说完,婆子门口通传道:“老夫人,二老爷过来给你问安了。”
钱老夫人开口说道:“传。”
李树明进到屋里,向钱老夫人问安道:“母亲安好,儿子向您问安了。”
钱老夫人起身走向榻边,“树明过来了,用过晚饭了吗?”
李树明伸手扶着钱老夫人坐到榻上,“回母亲的话,在外边用了。下午去了趟松山学院,拜见了梁衍,晚饭和他一块用的。”
钱老夫人接过李树明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递回李树明手里,随口问道:“怎么样?程哥儿入学的事定下来了吗?”
李树明点点头,“嗯,定下来了,明天下午去摸底考试,然后根据成绩进行分班。”
钱老夫人点点头,“刚刚接到消息,白府的小长房从白府搬出来。”
李树明诧异的看向母亲,“哦,搬出来了?那是分家了?白振天忍了这么多年,这是撕破脸了?”
“看这样子,是这样的,白振天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府里撕破脸?”钱老夫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儿子。
李树明也摇摇头,“不大明白,今天我再次探了他的口风,他好像断了功名心。明年的春闱,他不打算下场。去大哥府上的事,他婉转的谢绝了。”
钱夫人悠悠的说道:“这么有才华的人,真愿意屈居在衙门里做下九流的师爷?按说,以他的才学,明年的春闱是个好的机会,一旦高中,就功名在身。不管是留在京城还是外任,他都可以摆脱白府里那位。以他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