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晚要走了?”
鄢然轻声说道:“猜的吧”
当安邦带着王莽出去之后,鄢然知道她们今晚得要离开贫民区了,这个她自从见第一面起,从来没有展现过铁血一面的男人,其实骨子里一直都充满了不甘的气魄,只是似乎他都是在刻意的压制着,当不甘压不住的时候,那是该爆发的时候了。
“走了,车,离开这个鬼地方”安邦拉着熹仔把他塞进了车里,六个人一个孩子全都挤了进去,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半个多月的九龙城贫民区。
车子离开贫民区之后,开车的李奎问道:“锐哥,邦哥,咱们去哪?”
“今晚不用管了,随便找个地方行,口袋里有了钱明天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安顿,不过得要避着点人才行,恐怕明天早这九龙城得该翻天了吧”安邦对贫民区那种地方十分的反感,这里充满了瘾君子,赌徒和小偷,妓女,出身军人的安邦生活在这种环境那全都是因为逼不得已,如果有可能选择的话,哪怕睡在公园里他都不会住在贫民区的。
“咱们不离开九龙城么?”徐锐不解的问道。
刚刚打劫了和生堂的赌档,徐锐觉得最明智的选择是马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车厢里装了几万块的港币,他们随便干点什么小买卖都行,也远要在码头扛包要过得好多了。
安邦摇了摇头:“去哪?香港这么大,除非我们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否则早晚有一天都会被和生堂的人给找到,既然早晚都会漏出来,那往远了去有什么意义?在九龙城好了”
安邦靠在车窗淡淡的说完,看见街道对面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走了过来。
“停车,我下去一趟”安邦推开车门手插在口袋里,走到路对面。
从口袋里拿出烟,安邦点了一根,又抽出一根扔给了对面正迷惑不解看着他的男人:“抽一根?”
对方接住烟,看向安邦身后停着的车子,有点麻木的点了。
十几天前,这帮大圈仔刚到九龙城贫民区的时候,曾经被他敲了一笔保护费,十几天后没想到再见他们,居然连车子都坐了。
这个人,是安邦和王莽初到香港的时候,吃肠粉时被安邦用两根手指掰断筷子后给震住了的那个社团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