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哭丧着脸学道:“给我。”
舜安彦捧着交到了青山手里。
元衿问青山:“是不是也没那么难说出来?”
这一篓茶安全到手,青山见舜安彦一脸平静没有半点不快,心才回到了肚子里。
她相信,是自己公主过于厉害,才能让佟半朝家的大少爷这般心甘情愿地做事。
“公主,你好厉害啊。”她崇拜地小声说着。
“行了,厉害过了,去外面吧,要保密哦,不然以后你主子就没那么厉害了。”
青山猛点头,舜安彦笑看她出去守门。
“你都是这么坑蒙拐骗小孩子的吗?”
“我还坑蒙拐骗中年人,你没听见刚才我皇阿玛怎么出去的?”
舜安彦当然听见了,他在后面被元衿撒娇卖痴的德行逗得憋笑辛苦。
要不是敬畏元衿的十八道酷刑,他差点想抬头从佛龛的缝隙里瞧一瞧康熙爷的脸色。
“我总算知道你过去都是怎么摆平周钊的了。”
“我对他从来不胡搅蛮缠。”
元衿指指门说:“我还有经书要写,你自己好好回去想想该送点什么,去吧,罪人。”
舜安彦失笑说:“你这么使唤,还不如以后就叫我奴隶算了。”
元衿转转眼珠子改口:“那去吧,小奴隶。”
舜安彦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路过青山,还能见到她疑惑不定的神情。
他只拱了拱手,请求她:“请青山姑娘保守秘密。”
青山忙不迭地点头,他才抬脚走了出去。
畅春园的秋有成排的菊花,也有连片的麦穗,康熙在畅春园试种了双季稻,九月深秋正好是第二季成熟。
舜安彦已在家中被佟国维耳提面命,要好好修习农桑之事,到了来年开春陪御驾南巡时,可以不落后于人,在御前有的放矢。
舜安彦回首瞧了眼福君庙,小小庙宇,佛音阵阵。
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每次出来,都是被元衿赶出来了的。
元衿的奴隶的正常待遇。
舜安彦颇为认命,只想着那江南若元衿也要去,他这个做奴隶的该提前准备些了,免得到时又如今天般被她发难。
青山等舜安彦走远了,才回到主殿。
元衿捂着她嘴说:“你要说呢,我就要挨骂,我挨骂呢,皇祖母就要怪你,所以你……”
青山猛点头。
元衿这才放开她。
略写了几页,便到了晚膳时分,元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疏峰。
今日能留在正殿佛龛的纸张只剩薄薄一叠,她被两拨人打扰,心也不静,都没写几个字。
走到小院里,便知今日更为不同。
后院传来哗哗倒水的声音。
她脚步歪了下,沿着院落的延廊望了过去。
血红袈裟、白麻衣襟。
神童敏敏单薄的身躯正提着水桶往一只破败的铜盆里倒水。
他白皙的皮肤上都有劳碌带来的红晕。
元衿心蓦地一软,上前喊了声:“巴拜特穆尔!”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我怀疑我女儿是看上了某人的脸。
元衿:你胡说什么?他的脸都不给我看。
敏敏:我来了,公主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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