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曾垂璞和颜承秀就起床了,不过两双眼睛都是红的,熬夜熬的。
颜承秀问曾垂璞道:“怎么办?还找不找法师?”
曾垂璞也很头痛,看了一眼还再睡觉的曾炜,发现他的脸色白里透红,相当的健康,于是说道:“看看情况再说吧。”
“那,那件事情?”颜承秀接着问道。
曾垂璞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想了一下后说道:“其实,三娃说的也有道理。我听垂钰哥说,烟厂这两年工资涨的很快。我进去虽然暂时是合同工,但也可以想办法转正嘛,回头找二叔和策三爷找厂里领导打个招呼,转正的问题应该不大。”
曾垂璞口中的二叔,就是曾垂钰的父亲曾维高了,而策三爷则并不是本家,是当年曾炜外公的一个同事,大名冉隆策,论起来和曾炜的幺姑婆婆家是本家,算是曾炜的表曾祖父。有了这层关系,他跟曾炜的外公关系莫逆,当初曾炜外公平反的事情,他帮了不少忙,两家因此走的更近。
曾炜记得,这位策老祖是从古丹地区副专员的位置上退下来的,不过现在依然在地区人大挂着副主任的职务,在古丹县乃至是古丹地区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前世的时候,随着曾炜外公的去世时间久了,再加上双方地位差距太大,两家渐渐的疏远起来。
不过现在,双方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至少每年新年的时候,曾炜家都会去拜年的。这样的情况下,去请他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你看着办好了。”颜承秀见丈夫的主意定下来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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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曾炜和曾彤姐弟俩吃过早饭去上学后,曾垂璞也出了家门,不过他并不是去下地干活儿,而是去村委会给曾垂钰打打电话。
在这个黑白电视机对于村民来说都是高档奢侈品的1992年,电话更是不可能有家庭自己安装,整个村子仅仅在村委会有一部电话,村民们要打电话的话,都只能去村委会。
如果事情不发生变化的话,村子里由村民自己安装的第一部电话,要在五年后的1997年才会出现。
电话接通之后,曾垂璞简单的跟曾垂钰说了一下,自己决定要进烟厂,然后就掐着一分钟将到的时间点挂了电话。
尽管电话是村委会的,使用也是要花钱的,而且很贵,一块钱一分钟,甚至都不能欠账。
村委会没什么其它集体经济,居民使用电话的收入,也算是村委会的一个额外经济来源。
………………
曾垂钰的效率不错,第二天就托人带信给曾垂璞,说是让他去烟厂上班。
于是,当第二天下午曾炜放学回家的时候,就发现父亲已经不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