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柱也感觉这事非常诡异,“是啊,太奇怪了!都断气好一会儿了,又活了过来,老马,你说这公安局的同志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报假案?”
马老头似是害怕林国柱的说法成了现实,他立刻就反驳说,“那怎么可能?我们又没有说假话,她当时本来就没有了气息,我们又没有骗他们!”
林国柱想了想说,“我想,公安局的同志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肯定不会冤枉我们!”
马老头连连附和,“你说得对,公安局的同志都是好的,他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好人的!”
而被他们误以为是诈尸又重新活过来的萧滟云,被霍东霖和顾明锐、王卫军三个人送到了附近的火车站医院。
急诊科的值班女医生叶英兰也迅速为萧滟云做了检查。
等到叶英兰检查完了之后,她就对霍东霖说,“病人重感冒发烧,又淋了雨,还拖延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已经转成重度肺炎,必须住院治疗,你们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王卫军赶紧对霍东霖说,“霍队,我去吧!”
霍东霖没让他去,“还是我去吧!”
他知道王卫军的家境不是太好,兜里应该也没几个钱可以垫付出去,就这个女孩子的情况,估计也要花一笔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所以还是他去为好。
至少他还有点家底。
就算这个妹子以后不还他钱,他也承受得起这个损失。
等霍东霖办好了住院手续,三个人又把萧滟云送到了住院部。
这一通忙完,都已经过十二点了。
霍东霖一脸抱歉地对顾明锐说,“锐哥,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跑了一晚上,现在也晚了,让卫军送你回去吧!”
顾明锐朝他摆了摆手,“不用!你们赶紧去办案子,我这几天休假,正好没事,今晚我帮你们守着她。”
霍东霖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顾明锐轻捶了他一拳,“行了,赶紧滚吧!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霍东霖和顾明锐是发小,顾明锐当年是他们军区大院的孩子王,从小到大,他们这帮发小都叫顾明锐为“锐哥”,以示对他的敬重和崇拜。
而顾明锐也从来没让他们这些发小失望过。
霍东霖当初是和顾明锐一起参军的,两个人还进了同一个部队,打从顾明锐当兵的那一天起,关于他的传说,就不断地在军部和大院里流传不息。
顾明锐也成了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父母拿来教育他们这帮大院小子。
此时,霍东霖听到顾明锐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跟他客气,“那今天晚上就辛苦锐哥了,我们先回去找火车站那俩人了解一下情况,明早七点再过来接你的班。”
顾明锐微一点头,“行,你去吧!”
在国家需要的时候,顾家就捐出了大部分的家产支持国家的建设,并且,还一直在长期的支持和投入国家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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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身狼狈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背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子,脚步踉跄地走进了南方省省城火车站的候车室内。
在周围人惊讶、好奇、审视的目光下,她在墙角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整个人也好像用尽了力气一样,身体跟着软软地倒了下去,半晌都没再动一下。
周围的人给她施舍一记同情怜悯的目光。
但在这个到处闹饥荒、人人都自身难保的年代,人们的同情心也非常有限,想要得到再多的温暖和帮助,却是没有可能的。
这名年轻女子就这么一直蜷缩在那里,没人知她死活。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火车站的值班巡逻人员马老头,在看到这候车室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女人躺在角落里的时候,他赶紧走上前去,轻声喊着,“喂,妹子,你醒醒,醒醒呀,别睡了,妹子,醒醒,醒醒……”
马老头喊了半天,躺在地下的年轻女子就是没有反应。
他心里一跳,暗暗忖道,“她该不会是死了吧?”
最近这一两年,天灾加上人祸,到处在闹饥荒,到处都有饿死的人,所以,马老头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年轻女子是不是死了?
马老头又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年轻女子的鼻息。
在发现她果然没有了气息的时候,马老头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他赶紧起身,冲回了火车站的办公室,打了公安局的报警电话,“喂,是公安局吗?我是火车站的值班人员,我们这里的候车室发现死了一个年轻妹子,你们快过来看看啊!”
穗城市公安局那头。
刑警队长霍东霖此时正在和过来看他的好友顾明锐在商量着事情,就突然听到敲门声“咚咚咚”地响起。
霍东霖看了顾明锐一眼,随后扬声对外喊道,“进来!”
刑警队员王卫军走了进来。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地对霍东霖说,“霍队,刚火车站那边打来报警电话,说在候车室那里发现一具女尸,已经没气了,让我们赶紧派人过去看看。”
霍东霖立刻站了起身,对顾明锐说,“锐哥,不好意思,我得先去现场看看,咱们回头再聊。”
顾明锐也跟着站了起身,对他说,“我正好没事,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霍东霖也不跟顾明锐客气,“行,那咱们走吧!”
在霍东霖开着车载着顾明锐和手下王卫军赶往火车站的时候,躺在地下被当成死尸的萧滟云,她的身体却慢慢动了。
自打报警后就一直守在旁边的马老头,看到萧滟云的身体动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不禁揉了揉眼睛。
等在看到萧滟云的身体确实在动的时候,马老头差点被吓死。
他一把拽住旁边那个巡逻队的同事林国柱,颤抖着声音说,“国柱,这人、这人、在、在动,她、她是不是诈、诈尸了?”
林国柱也吓得浑身一抖,“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