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个没有思维的数据，却是构成了这般真情人间，还有他身边的男人，没有思维，没有意识，只是按着世界运行的法则活在这个虚构的世界，只要他已离开，男人就会忘掉一切，变成另外一个身份。

尉迟佑没听明白皓玉的意思，他抬眸开了一眼天，长手一身环住对方的腰肢。

“快到时辰了，我们走吧。”

皓玉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眼神又恢复了清明:“走了。”

眼前的景色迅速倒退，灯火时隐时现，他把脸埋在尉迟佑的胸口，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两人最后落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暗巷，这里似乎与世隔绝一般，原本嘈杂的人声到离这里都被自动屏蔽，安静的氛围容易让人产生被人窥探的异样感。

黑暗中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来，皓玉站在尉迟佑身侧，本能地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段瑞。”尉迟佑突然开口，“许久未见。”

认识？皓玉凝眸看去，发现对面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男人脸色不善，锋利的眼神划过皓玉，眼里闪过疑惑。

尉迟佑把皓玉拉到身后，腰侧长剑出鞘，横在眼前。

段瑞沉声道：“白霜好像并没有通知你，可以多带一个人？”

尉迟佑笑道：“我也没说会遵守约定啊。”

“一个多余的人，留着干嘛？”段瑞似乎十分不喜尉迟佑这般作态，语气奇怪地低喃，他慢慢地靠近，直到抽出怀里的匕首，“等先扫干净东西，我才能带你去见莫成少爷。”

尉迟佑暗自轻推了皓玉一把，提剑上去：“我倒是想看看，这次你能不能胜我。”

皓玉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集中精力观察四周，以防意外发生。

那边已经打成一团，尉迟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段瑞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动作瞬间狠厉不少。忽然一支暗器从手中飞出，直袭皓玉门面而去，尉迟佑快速后退替皓玉挡过飞过来的暗器，不过一瞬，段瑞又从后方暴起，刺向尉迟佑。

皓玉动用灵力，几乎瞬间躲过飞来的暗器，同时一把拽过尉迟佑，两人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尉迟佑没有停下来，躲过匕首又飞速冲上前，段瑞刺了个空，没有对方反应得快，下一秒肩膀便被长剑贯穿，鲜血直流。

“啊！”

尉迟佑抽出长剑，指尖又一动，在段瑞的腰间再次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男人瞬间失去行动力，往后倒去。

“尉迟！”正当尉迟佑想要最后来个了解，皓玉忽然拦住了他。

段瑞的脸上见了血，硬气的脸颊被划了一道血痕，他倒在墙角，脸色发白，嘴上却带着瘆人的笑意：“切，有种你杀了我，到时候你拿不到解药，也得死。”

皓玉蹲下身凑到他面前，指尖一点男人的额头，段瑞就全身瘫软下来。

“解药？”他低笑了一声，轻声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黑岩，根本无药可解。”

段瑞猛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皓玉究竟想做什么。只听少年故意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慢慢凑近他的耳边，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继续道：“但若是想救下段白霜，我还是有些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