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大的菜终究还是出锅了，只是烧的……好吧，菜锅巴别有一番滋味。

自个约的……炮……呃，自个做的菜，含着泪也要吃下去。

谢广大独坐八仙桌旁，默默地扒拉着筷子，无语凝噎，心里在使劲地问候那个三支手。

如果钱包手机没被偷，他至于这般委屈？

像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老谢艰难地吃完了饭。

饭后，洗碗。

马文明在屋里听到了瓷器粉身碎骨的声音。

马文明表示：“……”

对这老头，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小马，我睡哪儿？”没过多久，收拾完碗碎片的谢广大过来问。

“院子两侧空房子多着呢，你随便挑一间睡吧。”马文明头都没抬，对这老头他是已经半点好感都无，本还想从他身上压榨点什么出来，唉，如意算盘碎了一地。

“哦，好，我去看看……你可真用功啊，这么晚了还看书，不错，书是精神食粮，多呷好。”谢广大夸了句，走了。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脸上明显有愤怒。

尼玛院两侧空房子确实多，可他一看不知道，一闻却晓得――那是杂房，农家养猪关鸡圈牛用的，虽然空了许久，但每一间里仍然是异味浓浓。

这货竟然让自己住牲畜杂房，太不尊重人了！

“怎么，房子太多，挑花眼了？”马文明瞟了老谢一眼，淡淡的道。

“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谢广大磨着牙道。

“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马文明点点头，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自个想想，烧个火能把灶房烧了，煮个菜能做出锅巴的味道，洗个碗能洗一次就再不用洗了……你觉得你好意思住人住的地方？”

“我……”谢广大老脸发烫，羞愤中。

马文明当然不会真的要他住杂屋，只是心头郁闷，发泄一下。

这一夜，老谢睡在马文明隔壁的房子里，硬木板老床。

闻着屋外的虫鸣蛙叫，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老货睡得贼香，梦回当年下乡的时光……他还真做了个梦，梦见了当时在那山旮旯里的村姑翠花，两人晚上躲在禾垛后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