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你不知道,虽然我们住在候府,但候爷在我们成亲后就拨了一个院子给我们住,院子里的下人也是让我们重新采买的,候夫人那,候爷以夫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只让嘉卉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才去请个安。”铁柱说道。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顾文茵轻轻点头,也不怪铁柱会冒死从苏真手里将南雄候抢了回来。
“你大舅兄那边情况怎么样?”顾文茵问道。
之前尚小云说过,沈潇的身子怕是拖不了多少时日,偶尔想起那位面若冠玉风流倜傥的沈大公子,顾文茵都会生起一种天妒英才的感慨。
铁柱摇了摇头,“嘉卉没有和我说,但情况可能并不太好,之前嘉卉的来信中,曾经说起,她想回青州府一趟,但兖州战事不利,朝庭到处都是对候爷的攻诘声,这事后来她便没有再提。”
“去岁,我让尚大哥帮着去青州府时,沈潇曾经提出,想要送沈夫人进京……嘉卉在信里不曾和你提及,那应该就是沈夫人还在桃江县,想来他应该没有大碍才是。”顾文茵说道。
铁柱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吧,现如今,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回京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像还很难说,与其在京城里担心受怕,还不如呆在桃江眼不见心不烦。”
顾文茵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只是,两人都不曾想到的是,便在此后的不久,青州府传来了沈潇的死讯。只是,彼时,铁柱在京城忙着处理南雄候的事,无暇分身。而消息送到阳州府时,顾文茵正因兖州府大面积暴发疾疫而忧心不已,正通过商行收购大批量的药材,准备运往兖州救治疾疫。叫顾文茵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的疏忽,替自己的日后埋下了几近灭顶之灾的隐患!
“我也不要太忧心,武玄风不是个是非不分,耳根子软的人,这世上的将军,有几个是百战不殆的?真要打了败战就得问罪,以后谁还敢带兵出战?”顾文茵安慰铁柱道。
“我明白,只是你也知道,有时候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皇上不怪罪,可旁人却未必不怪罪。总之,回到京城只怕又是一场恶战!”铁柱拧了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跟着你进山采药的日子自在。”
顾文茵噗嗤一声轻笑,说道:“那要不,你把官辞了,继续跟着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