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进宫干什么啊？”燕歌急急跟着顺了楼梯往下爬，一抓扣住要去开门的顾文茵，“王爷到底有没有进宫，你也不知道啊？再说，就算是进宫了，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傅六已经出去打探消息了，我们等他回来再说。”

“不行。”顾文茵摇头道：“我得出去找他……”

燕歌却是说什么也不松手，“王爷交待过了，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他会回来找你。”

争执间，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顾文茵和燕歌齐齐一怔，对视了一眼，燕歌一把将顾文茵扯到身后，扬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燕歌，是我。”

燕歌猛的抬头看向顾文茵，“是司老头！”

话落，小跑着去开了院门。

顾文茵紧随其后。

门一打开，顾文茵便急切的挤了上前，“阿羲……”

然眼前一幕却惊得她脚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瘫了下去，幸亏燕歌就站在身侧，一把扶住了她。

“出什么事了，姑娘？”燕歌一边问着，一边抬头看了过去。

而便在这时，司牧云和邬大已经进了院内，司牧云背着穆东明急急朝屋里走去，邬大则留下守在门边。

燕歌惨白了脸，扶着手脚发软的顾文茵朝屋里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堆里一样。

屋内。

司牧云已经将穆东明放在了床上，“哧啦”一声撕开了穆东明的胸前的衣襟，一截短了箭头霍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怎么会这样？”顾文茵惊叫着扑上前，双手颤抖着想放在穆东明的胸前，又怕碰到伤口加重穆东明的伤势，手足无摸的站在那眼泪夺眶而出，“阿羲，阿羲……阿羲……”

司牧云没有回答顾文茵的话，而是死死钉着那枝插在胸口断口光滑的箭簇，“箭伤！得把裴老头找来，裴老头，裴老头……”

喃喃着转身便往外走。

恰在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傅六也回来了，两人撞了个满怀，司牧云将傅六推到一边，继续朝外走。

“司头领，你留在这，我去大宁县接裴太医进京。”傅六说道。

司牧云却像没有听见似的，木偶似的径直往外走。

傅六怔了怔，下一刻，却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追上司牧云后，抬手便朝司牧云的昏穴拍了过去。可让傅六想不到的是，司牧云虽然脑子木了，可肢体反应却很灵敏，他手才伸出眼前寒光蓦然一闪，若不是傅六身手好，怕是一只手便要被司牧云给废了。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