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手里已经有了一笔不小的银钱,可若是没有进项光靠手里这点钱,也撑不了多久。
“文茵,上回不是说开春还要进山的吗?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说不进山了?”罗猎户不解的问道。
罗猎户的话一说出口,罗春生和石梅花一瞬变了脸色,齐齐朝顾文茵看了过来。
顾文茵心知,这夫妻二人怕是误会了。
“叔,你来了正好,我原本也想喊了你来,商量件事的。”顾文茵说道。
罗猎户蹙了眉头,看向顾文茵,“什么事?”
顾文茵看了眼外面,对李木荷说道:“木荷姐,你去外面看着,有人来了说一声,我和猎户叔、春生叔说几句话。”
李木荷应了一声,拔脚便走了出去。
罗猎户、罗春生脸上的神色一瞬变得凝重起来。
而就在这时,顾文茵缓缓说道:“叔,又要征兵了。”
“什么!”
罗猎户和罗春生手里的碗“啪”一声,齐齐摔在了桌上,茶水溅了一桌子,却没有人去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文茵的身上。
良久。
罗猎户干巴巴的咽下口唾沫,沉声问道:“这次需要多少银两一个人头?”
“不能以钱代役。”顾文茵说道:“年满十三,未及五旬的男子全都要参加!”
“什么!?”罗烈眉头蹙成了个川字看向顾文茵,“文茵,你从哪里听说的?以往……”顾文茵打断罗烈的话,“朝庭和古蜀国的仗打败了,并州已经失守,和并州相连的营州、海州也军情告急。夏至的舅舅从同知府上的管家嘴里听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假!
”
罗烈一张脸顿时白得你张纸。
他不过才三旬出头,罗远时也已年满十三,也就是说这次他和罗远时全都要应征出役。他们走了,剩下这家里的三个女人,怎么办?
罗猎户和罗春生的脸色也同样好不到哪去。
喜宝虽然未满十三,可罗猎户正值壮年,他这一去,家里就剩下涂氏和她家喜宝俩个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如同凝滞了一般。
元氏和石梅花俩人已经红了眼眶,不多时,啪哒啪哒的掉起眼泪来。
涂氏好一点,可一张脸同样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