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时涨红了脸,“婶子,我哪能和文茵比啊,你就别寒碜我了。”
“是真的比她好。”元氏说道:“她刚学写字的那会,哪里静得下来,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写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顾文茵在一边听了嘻嘻的笑,她最擅长的就是毛笔字,国画,让她将一件学了十几年的事,再从头做一遍,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等罗远时还有顾文茵都梳洗好了,元氏放下手里的活,喊了灶前烧火的李木荷,端了三个碗出来,“来,你们把这个喝了。”
顾文茵一看,就知道这是元氏煮的商黄水,抬头看向元氏,问道:“娘,你和叔喝过了吗?”
“喝过了,昨天我们就当茶水喝着呢。”元氏答道。
说话间,耳边响起李木荷犹疑的声音,“婶,这是那个商黄水?”
元氏点头,“喝吧,你们身子底子都差,都得补一补。”
李木荷才要开口,顾文茵却是先就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一边的罗远时见了,也没多说跟着大口大口喝了。
李木荷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费了好大的力才把眼里的涩痛给压了下去。
用过早饭,三人背着竹篓、麻绳,喊了罗猎户和喜宝,往村口去和罗驹、铁柱、同义他们会合进山。
只是,还没等顾文茵她们走到村口,同义突然撒了脚丫子飞快的朝她跑了过来。
“出事了?”罗远时拔脚便迎了上前,“同义,出什么事了?”
“远时哥,文茵,半坑村的刘屠户找来了,说我们抢了他家的生意要来讨个公道。”同义气喘吁吁的说道。
罗远时立时拧了眉头,“脑子有坑吧,他一个杀猪的,我们和他抢什么生意?”
顾文茵却一瞬想起了昨天经由四喜酒楼介绍的那两户人家。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李木荷在听到“半坑村”“刘屠户”这两句话时,一瞬变了脸色,眸子里的如同倒了两炉铁水进去,瞬间腥红如血!
才说着话,便听到高高低低的声音自村头响起,一路往这边来。
“也太过份了,定金都收了,说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