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一瞬睁了眼,对上罗烈关切的目光。
“噢,没什么,可能是夜里没睡好吧。”话热,掀了被子便要起来。
却被罗烈阻止,“先别起来,喝完蛋花汤再起来。”
元氏这时候才发现,罗烈的手里端着个粗瓷蓝花碗,碗里用开水冲了个糖水鸡蛋花。
俩人成亲后,罗烈每天早上都会冲个这样的蛋花给她喝,说是她身子亏,得慢慢补起来。
元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一碗蛋花汤下肚,不仅人暖和了不少,就连脑仁子的痛也好了许多。
罗烈接过空碗,转身走了出去,开始准备早饭。
不多时,罗远时和顾文茵也一前一后相继起了床。
早饭很简单,就是切成丝的土芝蒸饭和两碗水煮大白菜。
放在前世,这是猪都嫌弃的吃食。可对于小半年没碰过一粒米,不是饿着就是吃苦槠豆腐的顾文茵来说,这两样东西已经是美食了。
简单的吃完,罗烈打算进山砍几根竹子,罗远时则换了身干净的半新不旧的衣裳,打算去石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