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十里外的魔教大营内,猪无戒正颤颤巍巍端着汤药来到主帐。
“少,少主,该喝…喝药了…”他耸着肩膀,走到离上首十步远的位置停住,再不肯上前。
前几日,他每回进帐,都是被黑小虎连带着汤药一起扔出来。
黑小虎讳疾忌医,断不肯让猪无戒找来的老大夫医治,内伤还好,他可以通过运功调理。
只是外伤……
他即便内力再强,也对外伤无用,不能对症下药,因此三天过去,他是收效甚微。
出力不讨好的活计,猪无戒倒是想破罐子破摔撂挑子不干,换一个人进去送药,可少主早对他心生不满,若此时再定他个怠慢不敬之罪,那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索性脖子一横,心想挨踹总比没命强啊。
“猪无戒,我说了多少回!不要再送药进来!难道,我黑小虎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嗯?”
面对少主质问,知道迎接的必定是铺天盖地的怒火,猪无戒腿一软,吓得屁滚尿流,把装药碗的木板抬得高过头顶。
“少,少主,该喝的药还是要喝啊!俺老猪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
“滚出去!”黑小虎神情乖戾阴鸷,他掰下掌下的木椅扶手,附着内力以木屑为暗器,一枚击裂猪无戒手中的汤碗。
“妈呀!”猪无戒唯恐下一枚暗器戳在自己身上,肩膀瑟瑟发抖内心暗暗叫苦,只得磕头认错,“啊是,是,属下这就滚出去!”
他忙不迭转身往帐外跑,突然,黑小虎又叫住了他,“等下!”
“呃,”误以为黑小虎又要踹他,猪无戒咽了下喉咙,硬着身子不敢动,只敢单单回头苦问道,“少主,还——有何吩咐?”
“黑鹰回信没有!”
原来是这事,猪无戒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瞬间放下,暗暗松了口气。
他随即转身单膝跪地,“少主,黑鹰已经回来,只是——教主并没有吩咐命令。”
“父亲真的一句话都没有?”黑小虎复问,
“属下确信,黑鹰从黑虎崖回营,腿上并没有任何信件。”
“行了,你退下吧。”黑小虎不耐挥挥手,沉声喝退猪老四。
可待猪无戒出帐后,他又响指吹了声口哨,唤来黑鹰。
只见他低头快速写下几句话,随后将纸卷成小小一抽绑在黑鹰粗爪上。
“父亲啊父亲,孩儿身受重伤,请不动您来探望,但愿这个消息,能让您有所顾虑,亲来大营一回。”
盯着黑鹰离去的方向,黑小虎目光有所暗淡,他喃喃自语,语气恳切,手中摸索着掌心的伤口。
那是他方才掰碎木椅时,木屑扎进了掌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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