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担忧的模样,雍正也笑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哪一日不为难咱们了。你莫要担心你家大爷,我没吃什么亏,父亲还说问我要不要往军中去。”
听贾赦说贾代善要给他找事做,谢氏心中一喜:“那大爷如何答的?”
贾赦拿着盖碗,看了妻子一眼:“能怎么答的,自然是不去!那军营之中又苦又累,况且我又能去哪个军营?爷马上就要当爹了,跑那么远做什么!”
谢氏见贾赦竟是关心自己而留下,心中暗喜,又道:“若是大爷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倒也有法子到京中的军营。”
谢家这边确实有路子,谢家那个舅子,比荣国府的几个爷在圣上跟前得脸多了。
可贾赦现在是真的不想去啊!又不能伤了媳妇一片为自己考量的心。
“爷知道我这贤内助主最聪明,如今将这些心思都歇一歇,好生把孩子养了再操心,若哪一天也真的要你帮忙,爷自然会开口。”
谢氏含羞笑了:“大爷也太见外。”
贾赦一本正经摇头道:“不是大爷见外,大家也知道先前我不成样子,如今就算有这个心思,叫你去求老泰山,他们也不忍心将我送到那种地方去,何必叫你和老泰山为难呢?”
谢氏听他说话果然有理,还会为自己考量,心中越发觉得熨帖,忙给家中写了信说了此事,又将贾赦言行改变都和父亲母亲汇报。、
果然谢家的老爷子要谨慎得多,也没马上答应,只说若到那时候,贾赦当真可用,必定会想法子给他谋一份差。
谢氏知道父亲的脾性,也不再求,只想若将来父亲和哥哥见了贾赦其人,必定会同意。
院子中有贾赦坐镇,大老爷果然转了性子,不出去玩乐,也不爱喝酒,还开始看起了书。大房院子也没人敢生事。
又过得二十来日,谢氏腹痛发作,过了一日生下一个小子,大房里总算是添了哥儿。
谢氏又养了十来日,身子康复大半,偶尔也晒太阳出来走动。等到一个月子出来,面色红润,气色很好,谢氏娘家来人看了,知道她这个月子做得舒心。再一看贾赦待人接物,果然比原先像话。
谢氏母亲不便过来,叫她嫂子跑了一趟,大嫂抱着谢氏长得敦实白胖的儿子,又看谢氏桃花一般的面色。
“我来这一趟见了你,回家说给母亲听,她老人家也算是安心,可见你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倒是比做姑娘时还要娇艳些。”
谢氏羞道:“大爷早前是有些糊涂,只如今都改好了,嫂嫂也是见了他,记得回家多说几句好话。”
谢家大嫂也点头:“早前我见他油头粉面,心里就不喜欢,如今大概是当了爹,气度都好了许多,可见当初父亲给你挑人的时候,眼光看得远。”
谢氏听了,就知此事应是有些着落。谢家大嫂见小姑在贾府不像先前一样操心,除了管家一样没有捏在手中,却也没多大不妥。又去与贾母客套一番,送了些礼,便告辞回家。
等大嫂走后,谢氏就见贾赦回来了。
“今日不是哥儿的满月酒,大爷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雍正爷又不是真贾赦,哪里喝得那么多。
“早前生辰那日喝伤了,一沾酒水腹中就火烧一样疼,刚大夫来说是伤了胃经,要我今后不能喝酒。”
贾赦病恹恹的歪在哪里,但说话的声音挺大。
谢氏又赶紧打发人端了温水来给贾赦喝,见是东府的几个小厮送他回来,还给了赏钱,打发他们去喝酒。
“大爷,可要再找了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