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鹏慌张地讲了出来。
大概内容就是,昨晚半夜突然接到电话,说厂子里出事了,赶过去发现,是看门的几个人说,有外人闯了进来,还通过窗户怕了进来,然后又逃跑了。
唯一的监控里拍到的,这个家伙个不高,穿着蓝色冲锋衣和破洞牛仔裤,刚开始是往后门跑的,但后来又沿着前大门翻出去的。
我听着李大鹏的叙述,心里慌了。
他说的这个人,分明就是我。
可是,为什么,在李大鹏讲的时候,他眼神中的慌张和恐惧,却比我厉害得多呢?
搞得是他跳进去了似的。
“然后呢?”电话那头接着问起来。
李大鹏继续说着。
昨晚半夜到了厂子以后,就挨个排查整个厂子的机器,说是怕穿冲锋衣这家伙,偷走什么东西,查着查着,就查到了一台小型印钞机丢了。
但是,那几个看厂门的人说,这冲锋衣小子跑的时候,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而且印钞机那么大,一个人抱着它也不可能翻过大门。
说到这,我终于理解这个李大鹏的恐惧了。
他是在害怕,这件事会落到他的头上吧?
这个半夜穿着冲锋衣的人,并没有被查到,反而查到了厂子里少了一台印钞机。
李大鹏说,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穿冲锋衣的家伙,在翻过大门时,被大门上的玻璃渣挂掉了袖口。
可是,这家伙戴着面具和帽子,根本看不清楚脸。
……
说完这些,李大鹏陷入了沉默。
对应的,电话那头的那个家伙,应该也是陷入了沉默。
显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事,把两个人都惊住了。
“哥,我有一个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李大鹏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感觉挺诧异的,竟然是李大鹏主动提议说有办法。
电话那头,应该是让李大鹏说下去。
“我们今晚,就把所有的白纸给印了,然后赶在天亮前,我把机器扔到厂子门口小河坑里。这样明天我们厂子的人来干活了,肯定就发现了。”
“这样,虽说没逮到是谁偷的,但是机器回来了,估计不会太深追究了吧……”
是一个男声。
成熟稳重,一听就是她爸爸的声音。
瑶瑶‘啊’地叫了一声,随即刚才的兴奋声,全都荡然无存了。
“爸……爸爸……”
“你刚才在干什么?”爸爸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冷了。
“没……没什么呀。”
瑶瑶的语气会转了一下,但只要不傻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掩盖着什么。
然后,我从电话里听到,这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想,应该是她爸爸摇头叹气一下,转身走了吧。
我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接着,瑶瑶又发过来信息:“好险啊,刚才爸爸突然进来了。”
“他有说什么吗?”我问。
“没有……他刚才走了。”
我笑了。
我刚才怎么会感到惊险呢?应该是快乐才对嘛。
要知道,这世上每一个男人,除非古代的皇帝,不然都有青春期时自我安慰的阶段的。
即使这些人,长大当了父亲,但少年时期的那段靠右手满足空虚的阶段,还是不会忘记的。
就像我们小时候,有时候会意外发现、或听到父母性生活的声音一样,这些为人父母的,也懂得青春期的孩子,会做些什么事。
瑶瑶的爸爸,不过是发现了女儿很经常的事情罢了。
他甚至应该感谢我,是我让她成长了。
“怎么样?舒服了吗?”我问着。
她‘嗯嗯’地点着头,说:“刚才确实很舒服啊,跟上天了似的,可惜……”
我知道,瑶瑶想表达得是,就在马上要接近临界点的时候,爸爸进来了。
而爸爸的厉喝,不仅打断了瑶瑶的自我安慰,也让她原本的欢愉感,在瞬间荡然无存了。
“没关系,好好休息一下,下次再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