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监控前,宛如被扼住咽喉的小孩子般,随时有被窒息的危险。
老王在房间里找着。
可能还是被屋里荷尔蒙气息吸引着,她在衣柜里踌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掏出了里面的衣服,在鼻子前嗅着,甚至还伸出了舌头。
到底是一个猥琐的老汉,改不了本性啊。
他走向了空调处。
明显,他也看上了空调位置,毕竟空调位置比较高,如果不是修理工,基本一辈子都不会碰空调。
他从旁边搬了凳子!
当时我把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装在这里时,也是搬的这一把凳子。
卧槽,看来在所难免的被发现了。
我已经在思索着,被发现了,我该怎么跟老王交代?
我要不要向他坦白,是我装进去的?跟他撒谎说我也暗恋着戚薇小姐?然后祈求他原谅?
这时,只见老王搬着凳子,站上去,又下来了。
“哈哈……”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笑出声来了。
因为老王个子矮,纵然是站在凳子上,也根本够不到空调上面。
在下面徘徊着,又来到了床头。
其实,床头是窃听的最佳位置,毕竟戚薇小姐跟那两个男朋友,在床上说话是最多的。
他扒开了枕头,掀开了下面的床单。
我又全身紧张起来。
我的窃听器,就在床头柜靠里面的位置。
终于,他在床头柜靠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把窃听器放了进去。
我发抖的身体,顿然轻松了一下。
直到他把床单铺好,把枕头叠放好,转身出去了。
我彻底放心了,老王并没有发现我的痕迹。
老王出去了,回到自己房间里,研究着窃听器耳机。
那表情,跟我当时研究耳机一模一样。
我长吁着气,不明白老王这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窃听戚薇小姐?
这时,苏晴在我监控里出现了。
打开门,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为了确保不给苏晴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每走一步,都要反复掂量。
走到墙边,我拿出口袋里的84消毒液,在墙上轻轻擦拭起来。
油漆涂成字迹,在84消毒液的覆盖下,很快消失了。
但是,还有湿湿的痕迹,很明显是涂下来的。
我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泥瓦铲,在墙壁上搓了起来。
可能城里人并不懂泥瓦铲是什么,而我作为农村贫苦人出身,辍学后去工地干过苦力活,而泥瓦匠的本事,也是那时候学成的。
泥瓦铲就是泥瓦工用来修墙的工具。
此刻,我拿着铲子,对着墙壁精心打磨着。
虽说有十来年没动过这玩意,但打磨起来还是挺满意点
十来分钟过去,墙壁终于被打磨平整了,看起来跟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但在墙壁下面,有一层被打磨下来的白灰。
我又拿起随身带着的毛巾,在洗浴室里沾了一点水,然后在地面上抹着,把白灰给沾掉了。
离开了苏晴房间。
墙壁下的地面虽然是湿的,但我约莫着,顶多五分钟就干涸了。
回到卧室里,坐在沙发上,看着监控。
苏晴屋子里安静地,宛如一只沉睡的巨兽,在等待着唤醒它的人。
另外两对房间里。
自从把王梓博的尸体,拖到张凡的床下后,我一直期待着郭杰回来后,看到自己放在浴室里的尸体消失了,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两天过去了,郭杰始终没有回来。
他为什么不回来?
不会是想着,把尸体放到出租屋里,然后畏罪潜逃了吧?
他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
毕竟,时间一长,尸体发臭,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到时候即使我主动拦着,恐怕也会被捅出去。
我只祈祷着,郭杰这家伙,不要犯蠢,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
而张凡的卧室里,他每日不停地吃药,然后继续玩游戏、喝可乐。
这两天我没有给张凡放安眠药,他也就没有犯‘精神分裂症’了。
但我想,他应该把这理解为‘吃药治疗了自己的精神分裂症’吧。
显然,在意识到自己没犯病,他笑容比前两天厉害了,玩游戏又到深夜,然后饶有兴致地在百度搜索日本电影美女,做出那些所有青少年都会做的不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