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沈柔将将及笄,元宵节和小姐妹一同出门时,在珍宝阁被人偶然撞掉了斗笠。
好巧那日,那日孟允章也在珍宝阁内,给新得的侧妃挑首饰,就这样,两人打了个照面。
孟允章的神情,当下便是痴迷,直接冲到她跟前,问她是哪家女儿。
虽被随身的下人侍卫拦了下来,但沈柔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便能知晓。
翌日一早,他便带人到平南侯府提亲,大张旗鼓要沈柔给他做侧妃。
他恶名在外,平南侯怒极,直接令人将他的提亲礼扔出大门,放话孟允章这样的人,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女儿,简直是不知所谓!
沈家的女儿,纵然是出家为尼,也绝不会给孟允章做妾。
由此,孟允章便恨上了沈家。
如今,风水轮流转。
平南侯被指认谋逆,父子二人直接死在了北疆,偌大的平南侯府彻底烟消云散。
她如今无依无靠,若落在孟允章手中,恐怕想一死了之,都没那么容易。
那内侍的目光,越发湿黏。
让沈柔想起,记忆中旁人说过的孟允章惩治人的手段。
将女人的头压在水池里,让对方服侍他。
每每他舒爽了,那女人也丢了半条命。
这也罢了……
偏偏,孟允章还有个更可怕的嗜好。
他受用完的女人,眼瞅着会死,就将那人赏给手下的内侍。
沈柔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颤,脸色顿时煞白,如死灰一般。
内侍笑了一声。
进了弘亲王府的女人,个个都是惨白着一张脸,恐慌万状,活活吓晕过去的都不在少数。
但那又如何?只要无损她们的美貌,弘亲王便不在乎。甚至于,因着她们的恐惧,而更舒爽,更兴奋。
至于这位沈姑娘,她既是平南侯之女,那便是要死的人,脸色苍白一些,比别人多害怕几分,倒也正常。
不害怕,才叫人稀罕呢。
那内侍对刘妈妈说:“这几天,好好调/教调/教,咱们三公子最爱妖娆妩媚的美人,不喜欢那点子硬骨头,你们可别叫三公子扫兴。”
刘妈妈笑着点头,“我办事,阁下还不放心吗?”
内侍笑着点点头。
又打量沈柔一遍,才抬步离开。
屋内,只剩下刘妈妈与沈柔二人。
沈柔被那最后一眼看的遍体生凉,牙齿打颤。
刘妈妈笑了一声:“教坊司真是给我送了个好宝贝。”
沈柔颤声道:,“我、我是教坊司官妓,你把我卖了,京兆府会来抓你……”
话音未落,刘妈妈便不屑地嗤笑一声:“三公子要的人,莫说官妓,便是官家小姐,也只能束手就擒,任他摆布。”
“至于京兆府,他以前管不得你平南侯府,如今倒想管三公子,你说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