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试衣间门合上的震动让步入试衣区的几人惊讶。
“你们有没有闻到……额。”
话音落下,拿着睡衣走进试衣区的两个女人,忽然脚下发软。
“这是……里面有alpha躁动期发作了!快,快走。”
整个内衣店的人突然都停下动作,无一不扶着边上,就连beta也被顶级alpha所释放的威压震撼。
她们都能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正从试衣间朝外蔓延……
徐瑾曼腺体突突直跳,身体的燥感伴随着腺体的刺痛,她知道在身后喊她的人是谁。
她想往外走,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意识与行为两相焦灼下,身体败下阵来,狠狠撞在身边门板。
“徐瑾曼!”
沈姝的声音略显急促与担忧。
“别……”
徐瑾曼死死捏着试衣间外的门框,皮肤紧紧靠着那冰凉的触感,企图保持一丝理智,她咬着牙齿:“沈姝,走!”
她的意识正在消沉。
omega绝妙的气息,在近来的时间里,只微弱的存在于她的嗅觉。
然而此刻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重新回到她的呼吸里。
徐瑾曼不敢想,只要思绪一沾上,身体便立马反应剧烈。
她的腺体开到极限。
像沙漠,像荒原里的一株野玫瑰,即将干涸枯死,那里正在本能的想要吸取养分。
不能。
徐瑾曼,不能。
她的内心深处在纠缠,神志已然受不得任何蛊惑。
事与愿违……那股惑人的甜香铺散开,像找准了她脆弱的神经,轻轻拨|弄,一寸一寸,蚀骨般吞噬她的理智。
她听到沈姝在喊她,听到omega似低呢的声音。
“曼曼……”
绷在徐瑾曼大脑里的那根弦瞬间断裂!
徐瑾曼转身——
试衣间门紧闭的声音与商场外的雷电同时炸响。
沈姝被徐瑾曼推进去,背脊撞在木板上,整排试衣间都因此震动。
腰身被掐的发疼,徐瑾曼的吻毫无预兆覆下,从未有过的热|烈与疯狂,沈姝挤在人与木板中间,肺里的氧气几乎要被吸干净。
沈姝的膝盖在发抖,若不是徐瑾曼的髂骨抵着她,她根本站不住。
alpha的气息一瞬间太过强悍,她难以承受却不舍推开……
狭窄的试衣间内,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只剩下鼻息里短促的气息,还有因为用力发出的嘴皮的交叠声。
沈姝逐渐意识到,徐瑾曼的状态不太对,她伸手去推,却分毫未动。
铁锈的气息弥漫在口腔。
“唔……”
沈姝吃力的承受着。
下一秒,徐瑾曼的唇离开,氧气回到她的呼吸里,沈姝仰着头吸氧,周身却已是热意难忍。
她穿的秋季连衣裙,到脚踝的长度。
徐瑾曼比她想象中还要疯,裙摆上扬,堆在徐瑾曼的手腕。
沈姝感觉身体里有一团干燥的火。
同一时刻,徐瑾曼埋在她的脖子里。
她的皮肤感觉到牙齿的生硬,徐瑾曼像要把那细小的地方钻开。
并不完全的疼,因为舌|尖的潮润与软,更似婴儿口及口允,
沈姝前几天才打过抑制剂,还是比正常时候更加敏感,她嘤哼一声:“徐瑾曼……”
清冷的音色不复存在。
沈姝打着颤,又像吹动的绒毛,整个嗓音都是酥软的。
听在徐瑾曼耳朵里,便是令人深陷的毒药。
徐瑾曼的意志在脑子里打架,逐渐迷失的思考,与alpha的骨子里的恶劣,让她发疯。
然而顾忌沈姝的思想也根深蒂固印在她心里——
“徐瑾曼,疼。”
徐瑾曼被这道喊声抽回些精神,她松开牙齿,伏在沈姝肩膀吐息,她的呼吸伴随着血腥气,还有烧起来的热度。
“姝姝……对不起。”徐瑾曼将那血腥气咬的更深,她艰难而晦涩说:“出去,把门锁上,然后去找秦教授……”
这一句仿佛已是用尽所有全力。
她说完,手从沈姝身体抽回,连着两步后退趔趄,而后手撑着换衣凳上,弯着身低头喘|息。
她很疼。
腺体疼,身体疼,神经疼。
不是受伤的疼,是忍耐后的胀疼。
“快走。”徐瑾曼咬着牙,额间的汗滴到香槟色的皮质换衣凳上。
沈姝脸蛋似娇艳的水蜜桃,热度滚烫的惊人。
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最难抵受的东西。
何况那是徐瑾曼的……
阳光味道的气息越发浓郁,一缕一缕钻进沈姝鼻息,促使她深处念头的波动。
沈姝看得出徐瑾曼很痛苦,并非普通alpha躁动期的那种痛苦。
——徐瑾曼喝醉的那天,跟她说对不起。
当她听到徐瑾曼亲口说过自己是alpha的时候,知道徐瑾曼一直隐瞒,是以为她还怕alpha,害怕对她造成伤害的时候。
她躺在徐瑾曼身边沉默了很久。
徐瑾曼从来不知道,在她眼里,她从不介意徐瑾曼是什么身份,在知道徐瑾曼是alpha的时候……她内心甚至是有喜悦的。
徐瑾曼让她走,是以为她怕。
她不怕。
她反而看到徐瑾曼这样才怕,她怕徐瑾曼痛苦,怕她受伤。
alpha的躁动期和omega发热期的缓解方式是互补的。
一方是得到释放,一方是得到标记。
沈姝的抚着心口喘气,她的脸很红,连眼尾都在泛红。
短暂的两三秒思考,她的行为比思维更快一步,往前一步,因为腿软直接跌坐在换衣凳旁,坠下时,手盖上徐瑾曼那滴落在换衣凳上的汗水。
徐瑾曼浑身一僵。
omega沙哑到极致的嗓音,蛊似的束住她的心脏。
“徐瑾曼,我可以……”
徐瑾曼低着头:“沈姝……走吧,求你。”
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沈姝没有任何惊讶和恐惧。
可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她现在不只是躁动期,还有应激症,就像炸弹一样。
她的意识一旦在应激症中消失,她会变得多疯狂,她不知道。
“走啊!”
徐瑾曼红着眼睛,倏然间恨透了这具身体,恨透了这一切的束缚。
从来到这里开始,她外面看似一切如意,实际从来都是不自由的。
来这里的时候不自由,生存在这里依旧不自由。
甚至想要和爱人拥抱也不得自由。
沈姝听出了徐瑾曼的痛苦,她绵软的手去碰徐瑾曼的脸,好似感知,徐瑾曼在那一瞬间抬起头。
沈姝望着那猩红眼底的晶莹,鼻尖发酸,除了心疼莫名有些委屈,低喃道:“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啊?”
徐瑾曼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在消融,omega的手还在她脸颊,掌心发烫。
沈姝的话悠荡在徐瑾曼的脑中,似一句咒语……
忽地!徐瑾曼似爆发一般,捏住沈姝的手腕将人拖到身前。
沈姝的肩胛骨抵着换衣凳的边缘,只觉眼前盖上阴影,然后再次被徐瑾曼的唇摄取了呼吸。
连衣裙摊开,像莲花一样铺在狭小的试衣间地板上。
又如同池上一叶被激浪吹打的摇摆的扁舟。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似秋天,更像是春天的暴风雨。
因为池边有一垂柳树,纤细匀称的树枝上,两片柳叶浸泡在水池中,湿润的不像话。
被风一打,两片便覆盖在一起。
像两个爱人在水底下,摩合交|融。
雷鸣之后,暴风雨来临——
试衣间的呜咽与抽泣被尽数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
徐瑾曼迷|乱的意识渐渐找回来,徐瑾曼把手拿出来,嘴从沈姝腺体离开,贴着那耳畔呼吸。
沈姝卷缩着在她怀里,她们的身体还残存着余震。
她们紧紧的拥抱着。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
她们的衣服已经无法再穿,徐瑾曼将挂在脚踝的半只肉色丝袜踢开,然后抱着沈姝起来。
“姝姝……”她想说什么,垂眸发现沈姝在她怀里瑟缩。
沈姝软在她怀里,嗓子哑的和刚才的哭声一般:“休息一下好不好?”
极为孱弱的声音。
再看沈姝身上的痕迹,还有腺体的红肿,徐瑾曼真觉得自己不是人。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啊?
空间的静下来。
忽然,她拧着眉去摸沈姝的额头,发现额间一片冰凉,身体的热度也在降下来。
徐瑾曼脸色骤变,这才察觉沈姝的颤抖和刚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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