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说:“没说你。”
真是能屈能伸的童经纪人。
徐瑾曼对她口嗨后的秒怂见惯不惯:“一会儿她空了跟我说一声。”
“干嘛?”
“干嘛告诉你。”
童嘉:“……”
幼稚。
看着徐瑾曼离开的背影,童嘉翻了个白眼,转头发现viola慢两步在边上没走。
viola个子高,即便童嘉穿的高跟鞋也还是比她矮一些。
viola垂首:“童小姐。”
“啊?”
“我也是alpha。”
童嘉怔了一怔,回想起刚才的话:“……我也没说你。”
viola笑着点点头:“那就谢谢童小姐了。”
等人离开,童嘉摸着下巴,寻思道,这人还挺计较的。
不过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计较。
半小时后。
徐瑾曼的腰又吃不消了,明明才26岁,这两个月忙下来直接坐成老年腰。
想着这两天还得再约个理疗。
她拿着按摩仪放在腰上,半边身体微侧趴在沙发扶手。
门外响起敲门声,徐瑾曼喊了声进来,稍稍直起身,随即目光顿住。
沈姝推开门看眼她手里的东西,走进来:“腰又不行了?”
徐瑾曼:“……”这话怪怪的。
她把东西一收:“放松一下。”
“哦。”
沈姝走过去:“你找我?”
“等我一下。”
徐瑾曼走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区,没一会儿响起嗡嗡声,沈姝好奇过去,站在门口,地方不大,放了一把黑色的按摩椅,就靠在落地窗边上。
中间有一张圆形的藤编茶几,还有两把简单的靠椅。
角落还有一个洗手台与放置台。
徐瑾曼就站在放置台边上,手里按着榨汁机,几秒钟后,将里面的深紫色的葡萄果汁倒到透明玻璃杯里。
“去沙发坐,这个椅子硬。”徐瑾曼下巴点了点茶几边的椅子,说。
重新回到外面沙发,沈姝望着那杯葡萄果汁,眼睛微垂,清淡道:“现在不想喝。”
徐瑾曼看了她两秒,自从上次停车场之后,沈姝就不太喜欢吃葡萄了。
徐瑾曼知道是因为那个变态女人的原因。
沈姝对水果嘴挑,平日也就葡萄能入口,所以她在尝试着缓解沈姝的抗拒。
“好吧,那先放着。”
沈姝拿起被徐瑾曼关闭的按摩仪,这是一把手持的按摩仪,还是粉色的,锥形,手柄是硅胶质地,底部圆润。
沈姝闻言抬眼看了眼徐瑾曼,默了默:“我喝一口。”
徐瑾曼转头,立马递过去。
沈姝:“……奸诈。”
徐瑾曼笑了笑,半哄着:“尝一口,实在不想喝就算了。”
她也不想沈姝勉强。
沈姝眼睫下压,卷长的睫毛盖下暗影,就着徐瑾曼的手低头去碰杯沿。她没有伸手,因此徐瑾曼只能顺着她配合着抬起杯子,让果汁能进|入她的嘴里。
沈姝有时候享受徐瑾曼这种对待。
每当这种时刻,徐瑾曼的眉眼都是宠溺的。
大概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徐瑾曼。沈姝想。
沾着颜色的果汁还是有一丝顺着嘴皮,途径光洁的下巴,徐瑾曼拿走杯子,抽了纸巾在沈姝下巴拭过。
沈姝觉得徐瑾曼没擦干净,舌|尖在嘴边舔了下。
粉色灵活的柔|软,略带冲击性的在徐瑾曼眼底闪过,瞳孔发暗。
偏偏这个动作时,沈姝的目光还盯着她。
要了老命。
沈姝从徐瑾曼眼神,下移到滑动的喉咙上,莫名有些神思不属。
忽地,轻微的震动声在底下响起,正要低头,下一秒徐瑾曼低哼一声。
按摩仪本就在沈姝手里,因为走神的关系,按摩的头部抵在徐瑾曼月退上。
靠里。
像手机的震动,不同的是更集中。
徐瑾曼感觉整条腿都是麻的。
同一时间,徐瑾曼手上动作没把住,杯子倾斜,深紫色果汁顺势而下,顷刻将沈姝的黑色短裙浇透大半。
徐瑾曼:“……”
沈姝:“……”
-
“先将就用这个一次性的吧。”
徐瑾曼将一小片用磨砂塑料纸,包裹的米色布料递过来。
沈姝看过去,显然是不理解办公室怎么还会放这个。
徐瑾曼解释说:“天热去游泳馆的时候穿的,剩下的。”
沈姝裙子湿透,里面也未能幸免,也只能暂时换上。
“你帮我拿包湿巾进来。”
徐瑾曼拿了办公桌上的湿巾,借着门缝递进去。又找个纸袋给沈姝,装换下的脏物。
至于裙子,让viola送的吹风机进来。
小房间里是吹风机的嗡声。
空气里有葡萄汁蒸发后的清淡香气,丝袜已经处理干净,徐瑾曼指尖捏着沈姝的短裙,一边用吹风机烘干潮掉的部分。
有些想笑。
沈姝下半身裹着毛毯,坐在按摩仪上:“笑什么?”
“嗯?”徐瑾曼没听清,吹风机关掉。
沈姝淡声又问。
徐瑾曼:“就是有点好笑。”
沈姝没理她,但是想想,喝个果汁造成一个灾难是有点好笑。好在有大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否则还真耽误事。
她的背靠向按摩椅,身体像是陷进去。
打开椅子的开关,精准的穴道功能,一瞬间刺|激了疲劳的背部。
不过几分钟,裙子便吹干。
徐瑾曼的办公室本就隔音,彼时吹风机的噪音关闭,小房间里登时一片寂静。
“徐瑾曼,好舒服啊。”
徐瑾曼动作一僵,几乎瞬间想到某个旖旎的夜晚,海浪翻涌的一发不可收拾时,沈姝也在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徐瑾曼指尖有点烫,把裙子递过去:“我也给家里订了一台,这两天就到。你要不在这儿睡会儿?”
沈姝都没睁眼,摸到那布料的角,随手抓在手里:“嗯,你半小时后喊我啊。”
徐瑾曼说:“好,睡吧。”
徐瑾曼离开前帮她把按摩的时间调到十五分钟。
听说在按摩椅上睡觉不太好。
丝袜还搭在茶几边的椅子上,沈姝腿裹着毛毯,底下露出两只细白如雪的脚。
粉色的脚指头。
脚指甲上涂了一层护甲油,光线下莹莹发亮,更显肌肤白嫩。
徐瑾曼把折起来的毯子扯直,随手给它盖住。
走出去,将门稍稍关上,徐瑾曼重新回到沙发边,从柜子里开了新的湿巾将那因为吹干而变得黏腻的皮沙发擦干净。
没一会儿。
徐瑾曼靠在转椅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大白天的,她怎么这么躁动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念头,脖子靠耳后的那片敏|感地带,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痛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腺体竟然有凸起的症状。
这是第一次,产生能触摸到的皮肤反应。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应激反应在加重……
徐瑾曼皱起眉头,方才的躁动被忧虑渐渐覆盖下去。
-
没几秒钟,门外忽地响起几声敲门声。
viola打开门,道:“徐总,陆夫人来了。”
她有一瞬停顿,大抵是为了更好措辞:“脸色不太好。”
她说完的顷刻,徐瑾曼就看到陆芸从viola身后出现。
“让开。”
viola尊敬的喊了一声‘陆夫人’,同时去看徐瑾曼的意思。
尊敬归尊敬,她拿的是徐瑾曼的钱,自然也只顾徐瑾曼。
徐瑾曼第一反应是,沈姝还在里面房间休息。
给viola打了眼色,示意她出去。
门合上,陆芸脸色奇差,开门见山道:“曼曼,你从王正那里拿了什么?”
徐瑾曼眯起眼睛,心底发沉。
从王正那里得到照片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她,沈姝,陈越,还有王正和他的女人。
这里面没有一个人会把事情抖出去,王正更不可能,他为了隐瞒不惜躲了这么久,现在东西没了,绝不可能主动告诉陆芸。
也不会让那个女人乱说。
那么陆芸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她从王正那里拿到照片已经有一阵子,陆芸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还是她装作现在才知道?
徐瑾曼从转椅站起来的几秒钟时间里,脑中已经像转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快速清晰且准确的找到问题。
她拿手机给沈姝发了条消息。
【别出来。】
陆芸既然过来,那她总得问出点什么。
如果沈姝在,陆芸什么都不会说。
而且一会儿可能涉及的话题事关徐家的秘密,她担心一旦陆芸发现沈姝知情,对沈姝会不利。
沈姝竟然回的极快:【我知道。】
…
徐瑾曼望着陆芸,语气平和道:“妈,你从哪里知道的?”
她们母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自从上次从徐家离开后,徐瑾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缓和的跟她说话了。
陆芸脸色稍缓。
“你别管我从哪儿知道的了。”陆芸沉了口气:“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查呢?你拿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