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妖怪综合大学 赖安皮 3787 字 8个月前

钟凌把一叠扑克牌握在手中,问道:“唐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唐萧想了想,回道:“6月18日。”

钟凌把扑克牌背面朝上摊开,放在桌子上,从中抽了三张,放在唐萧的面前:“你翻开来看看。”

唐萧翻开三场牌——红桃六,红桃a,红桃八。不仅顺序相同,连花色都是一样的。

三只妖怪大眼瞪小眼,钟凌不是普通人类吗?!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黑噗通一下站起来:“钟凌你真的会法术!我就说你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会来灵泽综合大学?普通人怎么会被苍君另眼相待?!

钟凌被他们三个的表现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是靠一些小手段达成的,不是真的法术。”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达成了共识——这一定是钟凌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能力,所以找了个借口。没关系,大家既然是室友,那么一定帮他保密!

小黑说道:“咳,我觉得这个不错。魔术是吧?要不就这个了?”

段角角点头。

唐萧:“就是有点简单了,能不能做的再轰动一点?更有视觉效果?”

钟凌想了想:“那我得准备一下。”

唐萧:“好的!我突然感觉到想去院子里散步!有人一起吗?”

小黑和段角角举手。钟凌一脸懵逼,什么叫突然感觉到自己想去散步?

钟凌已经洗完澡了,外面又闷又热,他表示自己留在寝室里。这正合唐萧的意愿,三只妖怪开开心心就溜了出去。

院子里,三个人一边围着转圈,一边讨论刚才的事情。

唐萧:“看见了没?魔法!应该就是西方那些法术。”

小黑点头:“看见了,西方的那些东西,原来这么厉害,我都没感觉到钟凌的法力流转。”

段角角:“西方的那些东西,应该和我们不一样,不是靠法力的,所以你感觉不到。”

唐萧又说:“原来钟凌一直深藏不露啊,真正的高人原来就在我们寝室。他大概是西方什么法师的传人!”

小黑:“太厉害了。你说钟凌之后会设计怎么样的魔术?”

段角角:“以后我再也不敢惹他了。”

唐萧瞥了段角角一眼:“说得好像你之前敢惹他一样。”

段角角:“……”的却不敢,毕竟是自己偶像看中的人。

205寝室有人开门,就看见这三个人,肩并肩的站成一排,挤来挤去的,疯狂的围着院子转圈。

那人“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对自己的室友说:“206寝室的三个妖怪,集体搞基了!”

从院子里商讨完毕,三个人回到寝室,又和钟凌旁敲侧击的问了些魔术的事情,这才各自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而魏衍此刻正在找归澈算账,他把归澈堵在教师寝室里:“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把符咒的本意讲出来,教给钟凌?”

归澈一脸无辜:“我是按照符咒课的要求来教的。就比如我写的那封上古情书,就是把我的爱意写在了里面,传达过去。”

魏衍咬牙——不提这个我们还能好好谈。

他拖着归澈的领子进了房间,片刻,里面传来了一阵巨响。

隔壁是山魈的寝室,他和方卯、且听俞正在整理麻将桌,等归澈来。

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山魈把麻将收了起来:“估计短时间应该不会来了,我们换扑克牌吧,打斗地主?”

方卯点了点头:“我就说看那个鬼车脸上,最近有血光之灾。哦不对,是一直都有血光之灾。”

且听俞有些不满,棕黄色的尾巴露在外面扫来扫去:“我不想玩斗地主!方卯一叫起地主来,都不会停的!”

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归澈缩在角落里,一脸的委屈:“你为什么只打在我身上?”

魏衍:“你还得上课,脸上受伤了,想让钟凌关心你?”

归澈:“……”竟然被识破了!

魏衍说道:“符咒课本身,是让这些小妖怪们学会大概画什么样子就行了。只要以后不会露馅,随便他们自己偷偷使用什么妖法。整个灵泽综合大学,秉承的信念是‘骗’,如何骗过人类。”

归澈吐了一口气:“可是也没人说,不能教真格的啊。还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小妖怪,把自己的毛给烧了?”

说到这儿,归澈挑了一缕自己散开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头发剪了?好像现在人类都不流行留长头发了。”

魏衍面色严肃,这鬼车,瞬间又是一脸欠揍的模样。他把一张符咒拍在了归澈的面前:“这是钟凌画的。我在教他的时候,把其中的一点抹去了。”

归澈扫了一眼那张符咒,脸色有些微愣。

这张符咒虽然是错的,但却并不影响上面所流露出来的灵气。温润的灵气泛着淡淡的火光,扑面而来。

魏衍说道:“如果你对钟凌不轨,不过是被我揍一顿的事情。但是钟凌从生下来,就带有灵力,招来无数邪祟。我在他三岁的时候,将他的灵力压下。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有些东西,是盖不住遮不住的。

如果他完完整整的画下这道符,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归澈沉默的看着那张符咒,半晌,他抬起头,嘲讽似的说道:“魏衍,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的确如你所说,仙族都已经不存在了。但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没有记载?所有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除了。人类也只是在揣测,上古时期,曾经是什么样子的。却没有一本书,写出了真实的模样。”

魏衍沉默片刻,像是一声嗟叹:“是他杀的。”

归澈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你骗我。”

魏衍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想。”

说完,他就拉开房间门,准备离去。

归澈绕到正面,挡住魏衍的去路,摇着头:“不可能!他性格那么温柔,不管对待什么,永远都笑的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他杀的?”

魏衍扫了一眼归澈:“你可能对他有些误解。他和煦温柔,对待的只有他在意的东西。”

归澈一把按住魏衍的肩膀:“那么他呢?你不是和他向来寸步不离的吗?”

魏衍冷声说道:“我和他,寸步不离,只是你们如此认为。就像藏着你的妙檐图,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海流图,他有那么多的东西我不知道。而且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