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小姐真是有心了,昨天我还听财叔说他带来的哮喘药不多了,要省着用呢!”千代子一面吩咐司机开车,一面回头笑了笑。
“那就好,没犯病就好!王越,你想喝点什么?饮料还是红酒,我这车里有专门的冰箱和酒柜……。”说话之间,苏水嫣起身往前探了一下腰,伸手作势就去开冰箱的门。
像他们做的这种加长版的轿车,前后少说也有七八米长,所以车厢里的空间十分宽大,不但有两排专门配备的真皮沙发椅,还有车载的冰箱,酒柜和简易吧台,如果有需要甚至也可以随时从车厢上部拉下来折叠的储物柜。
与此同时,司机已经踩着油门,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的出口处。
“王越,动手!”
就在身子往前一探,堪堪越过王越身子的一瞬间,苏水嫣突然用脚猛的踢了王越一下,随即人往前窜,抬手一抖,就从袖子里面弹出一把一尺三寸的狭长短剑,朝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千代子后颈便扎。
在王越眼里,苏水嫣虽然缺乏实战,对他不具有什么威胁性,但事实上苏水嫣的剑术,的确是得到过真传的,尤其是她这一招“袖里藏剑”,出手又急又快,手腕一抖,立刻就是一溜寒光。
而且剑术不同于拳法,功夫练得再好,血肉之躯就是血肉之躯,寸铁之力,破骨断筋,远比拳脚一类的功夫杀伤力更大。
但是千代子似乎也早有防备,坐在前排,只把脖子一扭,便在毫厘之间让过了苏水嫣这一剑,同时把手一拧,竟也不知在哪里拽出一把肋差短刀,叮的一声就和苏水嫣的短剑撞在了一起。
只觉得手腕猛的一震。苏水嫣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臂急速的往外振荡,千代子的短刀上面似乎带着一股电流,刚一碰在一起,她的虎口就仿佛被无数钢针狠狠的刺了一下。
“哎呀!”苏水嫣大吃了一惊,她本来是和这个千代子极为熟悉的,也知道她是出身于扶桑的柔术世家,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剑道的功夫,随手一格,就能叫他手腕发麻,如被针刺。
单以这个来说,就已经是扶桑剑道中十分高段的修为了。
“该死的,你果然有问题!”
苏水嫣连忙一缩手,身子重心全都放在尾椎上,顺势一带荡出去的短剑,凌空画了一个半弧,刺啦一下,这次却是削向了一旁白人司机的颈部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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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扶桑女人
曼彻斯特。南北方交界处最大的内陆城市之一。
早早的吃过了饭,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苏水嫣和王越就已经在曼彻斯特机场下了飞机。从坎大哈到曼彻斯特,本来也不算远,自驾车只要五六个小时,不过,虽然汽车火车一类的公共交通也很方便,但最后王越还是决定直接坐飞机过来。一是速度快,二来也比较安全。
虽然有人已经对夏夫人一行人下手了,且出手狠辣,以前也针对她的随行人员暗杀了几次,但只为了他们这两个人,一般人却也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在几千米的高空上去打飞机的主意。
刚刚下了飞机,苏水嫣就借机场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然后在等到他们两个人从特殊通道走出机场,直接由贵宾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时,正好就看见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转眼停在面前,车门紧跟着一开,从前面先跳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白人司机,随后拉开后面的车门,走下来一个和苏水嫣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淡蓝色休闲服,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笑模样,一下车就很自然的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显得十分警觉。而且她的脚上穿的也是一双很不合时宜的黑色马靴,走起路来只以脚掌着地,足跟微微悬空,五趾抓地,一弹一弹,就好像夜行的大猫,行走如风,却又点尘不惊,一看就是个身上有功夫的练家子。
除此之外,甚至就连那个开车的白人司机,也不是一般人,手长脚长,身高体健,于干练之中似乎还隐隐藏着几分凌厉的气质,显然除了开车之外,这也是个不一般的保镖。
“咦?千代子,你怎么来了?夏夫人呢?”一眼看到那从车里走下来的女人,苏水嫣立刻就皱了一下眉头。
“苏小姐,这两天,我们这边又出了点事儿,夏夫人中了一枪,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刚才接到你电话的是财叔,是他叫我来接你的。”
这个女人名字叫做千代子,显然是个扶桑人。她说的话虽然也是唐文,但因为语速很快,口音也似乎是沿海一带的什么方言,显得十分古怪,所以王越也根本听不太懂,只从一些只言片语中连猜带蒙的听明白了一些东西,知道那个夏夫人可能又是被人暗杀了一次。
“夫人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苏水嫣脸色阴沉似水,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另外,我们的人现在到哪了?有没有新的人手补充进来?”
“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夫人的体质不错,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会没问题了。不过,南方那边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负责,这一受伤,很多事情就联系不上了。没有办法,财叔只好花重金雇了一小队的佣兵充当外围,还有七个重金从本地唐人商会找来的武师,昨天下午也就位了。”
苏水嫣点了点头,然后招呼王越一起钻进车里,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暂时落了地。
“财叔办事老到,他找的人肯定都是圈子里的好手,这个我放心。但是贴身的保镖,我已经替夏夫人找到了,回去后一切的布置,都要以我身边这位王越先生为核心。这几天夫人的安全就全都交给他了。”
“贴身保镖?”这个叫千代子的扶桑女人,眼光如刀一样在王越身上掠过,神色之中显然饱含着某种疑虑和不信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