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王越反倒是不着急了,只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什么精神力?好叫你死的明白,我身后的这两位,是纳达尔和巴颂萨满,他们和巫一样都是代替伟大祖灵在人间行走的人。而我的名字,叫做沃尔夫,被你杀掉的那个德罗巴是我的亲哥哥。”虽然时代在发展,但海地大草原上的土著们却大多还处于原始部落的社会形态,他们和外界接触的少,所以似乎也很难理解什么叫做精神力。
其实所谓的精神力,不过是上一辈子联邦的叫法。在这里,这种迥然有异于肉身力量和物质力量的力量,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还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在各个地方和领域中的称呼也都不尽相同。比如教会把这种力量冠以神圣之名,赋予宗教色彩,对外的称呼就是“圣力”,而海地大草原的巫师们,因为信奉祖灵,便也把这种力量称之为巫力,但说白了这无非也就是各方的认知不同而已。并不能像联邦一样取得一个统一的共识!
也许精神两个字,说出来大家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加上一个“力”,那就和这个世界的原有认知,有了不同的理解了。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我们几个人是怎么找到你的么?要知道我们可是刚刚从草原上出来,对外面的世界还是都很陌生的?”名叫沃尔夫的年轻黑人露着一嘴白牙,一面脚下慢慢的移动着,一面又从背后的皮囊里抽出一根短矛拿在手里。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王越的眼睛,就像是一只草原上的狼,虽然早就已经饿极了,但在碰到猎物之后,却仍旧要习惯性的进行一番试探,并不会立刻就扑咬上来。
王越呵呵的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哥哥当初找上我,不也是因为身后有人指使么。他死了,所以你们来了……。”
“而至于你们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其实却是不怎么关心的。因为找麻烦的是他,不是我,他要接着找我麻烦,那一次一次后,早晚就会露出狐狸尾巴,被我抓住的。”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也知道你的仇人很多。”沃尔夫伸出舌头,不断的舔着自己的牙齿和嘴角,身形慢慢弯曲下蹲,蓄势待发,并且说着说话,眼神里的笑意就再也掩饰不住的流露了出来,“你们外面的人,就是能吹牛,他们都说你能挡住子弹,可我不信,所以,在我们这次来之前,就有去人通知了你的那些仇人!现在算算时间,他们估计也该到了吧?哈哈哈,希望你能像传说中的一样,那么厉害。”
“你说的是那几个藏在你们身后的家伙?”王越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树林,又扭头扫了一下道路转弯处的一栋年久失修的小楼:“还是说上面那一个拿枪瞄准我的狙击手?”
王越说话间突然又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的路上正有一辆轿车正风驰电掣般的开了过来。然后刷的一下,停在了那栋楼前,下一刻一条人影就扑入门口,一转眼上了二楼。
“嗯?那是谁?”沃尔夫刚要接话,忽然站在他对面的那两个萨满几乎同时一声惊呼,抬起了头来,然后便看到了那二楼窗口现出了一个身穿月白连襟汗衫,脚上穿了一双圆口厚底布鞋的中年人。
而这个人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下一刻人影就消失在二楼的窗口,转眼奔上了三楼,速度之快,哪怕是以他们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道人影,一闪一闪,瞬间就直奔了楼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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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是敌人总是一伙的
“哈哈哈,王越!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把我逼得这么狼狈的人,真是后生可畏呀!不过,你要想再见我,知道我是谁,那就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王越哼了一声,也不管旁边树林里出来的那三个人,只咬牙着看着前方小胡子的背影一闪而逝,然后他的声音便远远的传入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小胡子人如流星,一闪即逝。而一听到这个声音,王越就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打算,十有八九就是要落空了。如果没有树林里那三个人的搅局,他也许还能像原来一样,一路紧追不放,但现在经过这么一耽搁,再要起步,明显就已经晚了!!
而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遗憾。要知道视他如仇的人虽然很多,高手也有不少,但放眼观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达到这个人的地步的!尤其是现在,双方还没分出敌我,行起事来就自然少了许多顾忌,真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好好的打上一场,虽然王越也知道自己未必能赢,但从中能让他得到的好处却也肯定不少。这对他的拳法,无疑也是一种难得的提高。
可是,这个机会,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要不是半路里杀出这几个人来,就是再跑几十公里,他也不会让这家伙白白走掉。
因为,等到下一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就算动手,也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尽出全力。
不过,人已然已经是追不上了,心里觉得很是遗憾,但王越却也没有强求。机会这东西,抓住了才是你的,抓不住,那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缠。
更何况,眼下走了一个小胡子,却又来了几个同样令他感兴趣的人。
一瞬间!
王越身形顿住,转过身来,就正看到了那三个千里迢迢刚从海地大草原上远道而来的人。
当先一个,是个年轻的黑人,身材高大,却有些消瘦,以至于外面穿的衣服都显得有些不太合身,肥肥大大的挂在身上,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看,但给人的感觉却有种怪异的协调。
除此之外,在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用兽皮缝制的皮囊,里面插着几根四五尺长的短矛,很显然,刚才的短矛就是他扔出来的。
“你就是那个王越吧?能在两位萨满的眼前,躲过我那一记飞矛,怪不得德罗巴和卡珊卓拉会死在你的手里。”这个年轻的黑人朝着王越笑了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虽然是在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王越一下子就想到了野兽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