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郁昕舔了下嘴唇,“没有所以,就是今天刚才我给他听呼吸的时候,蹲得脚麻了,一站起来就,刚好又扑他身上了……”
“哦——”夏南西恍然大悟,“郁小少爷是觉得丢人啦?”
郁昕:……
“关键我特么还不小心亲他脸上了!听懂了吧!”郁昕放弃挣扎破罐破摔。
夏南西:“似乎懂了,但又没全懂。”
“别慌,你让我理理啊,所以你不是尴尬,是害羞?”
郁昕眼神瞟别的地方:“倒也不是我害羞,我主要是怕小骆害羞啊,他要觉得我是个变态怎么办?”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昕哥,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一般都是回家再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夏南西笑得要断气:“不是,你就为这个纠结啊,你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啊?”
“正常男人之间搂啊捏啊,打比赛赢了亲个脸难道不是基操嘛?”
“你俩又不是gay,谁会在意这个啊。”
“哦昕哥莫非你是——”
“是个屁!”郁昕被夏南西笑得心里发毛,凶回去,“你少gay眼看人基。”
“怎么,看不起我们gay啊?”夏南西挑眉。
郁昕要真是瞧不上gay就不会跟夏南西是老铁。感情这方面夏南西牛得不行,在郁昕还没那什么的时候夏南西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性向。
郁昕:“不是看不起,就是不理解,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跟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男人呢?”
夏南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我不会喜欢上硬邦邦的男人,我喜欢被硬邦邦的男人……”
“滚啊!”郁昕跳脚,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他能接受夏南西喜欢男人,但他受不了这货在他面前发骚!
夏南西也摇头笑笑,刚才看着郁昕面红耳赤小结巴的样子,他竟然有一瞬间在想郁昕该不会是弯的吧。
现在来看嘛,开玩笑,要让郁昕柔情脉脉地抱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杀了他。
郁昕:“别说我不能理解你这小受心态,就算你是攻,那我也——你说大家该有的都有,你抱一个臭烘烘一身腱子肉,咦。”
夏南西:“这我就不赞同了,其实男人也不一定都臭烘烘的啊,比如我,再比如你那小徒弟。”
小徒弟?
郁昕想,小骆身上确实很香,淡淡的很舒服的香。小骆头发还软软的,人一定也是和笑起来一样软。
夏南西故意逗他:“这回能理解了吧郁小少爷。”
郁昕下意识就点头:“嗯,小骆是挺好的。”
夏南西:?
郁昕什么时候在讨论男人的时候附和过,别说讨论男人,就是讨论美女也没见郁昕有过反应啊。
他就一直跟半大男孩一样满脑子都是剑与骑士,除暴安良,征服世界。
夏南西gay达嗡得动一下,莫非?
他试探问:“小骆是很不错啊,所以你——”
“所以你不许打我徒弟主意!”
夏南西:……
好,这很钢筋直。
郁昕跑出去后,骆隋帆一个人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
倒不是因为疼,他的耐痛力很好。
而是刚才强撑出的淡定花了他太多力气。
他知道郁昕一直把他当作弟弟,他也知道郁昕一直想要一个乖巧的弟弟。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永远都只是郁昕身边一个听话的亲密无间的弟弟。
但刚才郁昕吻了他。
他的嘴唇那么软,抵在脸颊温热又q弹,他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像只炸毛小兽,让他忍不住想揉捏他,抚摸他。
这种想法像野草一样生出来,骆隋帆不知道以后说话时上课时该如何再直视那双漂亮的唇。
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这种疯狂的念头。
接下来的一天骆隋帆都没见到郁昕,郁昕在录音棚沉迷工作,骆隋帆就在排练室自己练习,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找对方。
他们这行的工作时间比较晚,一般是早十到晚十。好在宛城发达,即使深夜也会有公交车,工作室位于五环虽然偏,但附近也有一个公交线路的终点站。
骆隋帆自己住在三环一家五星酒店,那里全年都有为他预留的总统套房。
郁昕之前有说想去看看他住的地方,骆隋帆婉拒了。在麻烦没有解决完之前,他还不能让郁昕卷进来。
十点半左右,骆隋帆看见郁昕开车离开,随后也离开工作室往公交车站走。他一向比较谨慎,并不会让司机来接自己以免被看见。
快到公交车站的地方要穿过一条胡同,骆隋帆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住。
“出来吧。”
针落可闻的两秒后,五个穿西装的男人从身后黑暗中走出来。
从两条街前就开始跟踪,身法轻巧,绝不是一般混混的水平。
骆隋帆冷声问:“骆承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头目低笑一声,拿出一部手机:“大少一直联系不上你,我们只好亲自请你接电话了。”
手机打开外放,令骆隋帆无比厌恶的声音在空气中开始波动。
骆承:“弟弟,这几天哪去了,让我好找啊。”
骆隋帆对敌人一向直击痛点:“骆啸入狱快一个月了,你时间多不如多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