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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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阮从一片迷蒙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旁边已经空荡,带着几分微凉,大概是因为陆时年早就起来了。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满身狼藉,咬了咬唇。
“禽兽!”
话音刚落,便听到从门口传来的熟悉的低沉之声。
“阮阮是在说我?”
苏阮抬头看去,只见陆时年穿着军装,扣子从第一颗扣到了最下面的一颗,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一点缝隙来。
军装本身自带的庄严与他本身的气质糅杂在一起,迸发出禁欲与冷漠的形象来。
但苏阮知道,这冷漠禁欲的皮下,究竟有怎样疯狂的灵魂。
嗯……她这一身狼藉就是某人疯狂的杰作。
苏阮轻抿了一下唇,拉了拉被子,眨眨眼,软声软气道:“陆指挥官,你听错了。”
陆时年轻挑了一下眉,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来,坐到床边,单手搭在被子上,他只需要轻轻用力,这被子便能掀到一边。
他的阮阮,便能对他坦诚相见。
不过那样,她大概会生气吧。
陆时年放弃了这个想法,沉声道:“昨晚我又出现返祖期了。”
他出现返祖期的频率,越来越短了。
陆时年眼眸一暗,“辛苦阮阮了。”
提起这个,苏阮也皱了皱眉,“你出现返祖期的频率越来越短了。”
她出声道:“你去看过医生吗?林医生怎么说?”
“他说情况有所好转。”陆时年的眼神落在苏阮那微微泛着一抹红肿的唇上,喉头微动。
苏阮沉吟两秒,试探性的问道:“有没有可能你的心情也会影响?比如你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胡思乱想憋坏了?”
陆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