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没有动,也淡淡的回:
“放心。他明日便出发。”
“多谢!”
陈简顿了下,眼睛迷恋的看着苏林晚:
“我不是为了肃王殿下,我是为了阿晚。”
顾言绝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眼睛依旧停留在舞枪的女子身上,反问:
“为了她?陈将军怕不是在开玩笑。除了谢铮,有哪个人做事是不掺杂一丝的私心,为她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吧。”
这世界上哪有人没有私心,更何况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再说一件事的受......
益者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人。他只是偷换概念,让陈简先怀疑自己做这件事的初心。
对聪明人来说,这点儿私心不算问题,皆大欢喜才是赢家。
对痴情的人来说,这点儿私心最要命,这暗示了他的不忠诚,不纯粹。
陈简心里不那么痛快,纵然知道这是肃王故意问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他忍下了这份浮动的心,反问:
“那王爷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本王自然是为了自己。你为了谁本王不在乎,事情办了就行。再过一月,希望陈将军不要喊错称呼。其他事情,本王都好商量。”
陈简总算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位王爷的脸上还是一派温和,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一般:
“包括带她走么?”
顾言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偏了偏头:
“上一个想带她走的人,马上在大梁就待不下了。陈将军本事可能更大些,本王拭目以待。”
冷慕寒想要带她走的念头生出了才没几天,雪域那边便来传话,让他回去。
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说十万火急。
自己这个病他也治不了,他来大梁也没找到治他妹妹的好方法,什么都没办成,心思倒乱了。
自己是他的好友,自然不能看着他走歪路。
事情摆在那里,怎么选是他自己的事。
“哎呀,我来晚了,晚姐姐,你刚才那套枪我只看到最后两招,能不能再给我演示一遍?”
顾礼醇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正赶上苏林晚挽了枪花收势。他弯腰拄着膝盖,一口接一口的喘气,断断续续的说。
“你怎么跑着来的,累成这样?”
苏林晚皱着眉,一手扶枪,一手捂着胸口,也大口喘着气。
好歹是个王......
爷,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最纨绔的皇子,竟然把自己累成条狗。
“别提了,下了朝,父皇想留我下来说什么事,我猜可能是和五哥南下有关,就偷偷跑了。没敢骑马也没敢坐轿。累死我了。”
“玉竹,给信王拿壶水来。”
吩咐完,她回头接着问:
“你胆子倒挺大,还敢抗旨。齐王南下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谁说不是呢,我就怕让我一同去,所以才跑了。他事情那么多,不会发现我的。等五哥走了,最多就是骂我几句。估计又是我母后撺掇的。”
顾礼醇索性坐在地上。
顾礼廷要南下?南下做什么,他从来没有南下过。太好了,这一世的运势终于要开始改动了!
她知道问顾礼醇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去问陈简:
“今日朝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王为什么要南下?”
陈简开口之前看了顾言绝一眼,男人没有什么态度,想来也不怕她知道的:
“瑶疆边界那里出现了一支兵马,人数不多但是威信很高。皇上担心这是瑶疆那里作乱,所以想让人去那边看一看情况,如果情势不对便平掉,如果可以便招安。原本我是要去的,谢家军人数不多,机动性强,正好带出去磨合一下。不过……”
陈简顿了一下,被顾礼醇抢了话:
“五哥自告奋勇,说他是皇子该为国家效力,希望父皇能给他一次机会,若是自己办事不利,再派陈简去接应他。帮腔的大臣一堆,所以就让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