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们两个的车子绝尘而去,靠在门口的徐时下意识地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天杀的发情期……

其实今天他本来不应该在家待着的,只不过他的发情期就快到了,原本他一直定期注射抑制剂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昨天下班前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腺体隐隐发热像是发情前的预兆,没有办法他这才给自己注射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后连忙放了一个周的假,生怕自己工作着工作着就在医院里直接发情了。

徐时抬头看了看中海市难得的蓝天,只觉得一阵无语。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连夜从储藏室里把这个百八十年没用过的防咬项圈找出来呢。

徐时放下了手,转身把门给带上了,心里止不住地开始默算。

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还有五年时间抑制剂才开始失效啊……

不过这点小问题完全没有被徐时放在心上,很快他就被礼物吸引走了注意力。

回到了家里,裴知故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开始回邮件。

六月中旬,又是新一届的燕大研究生在双选之前开始提前联系心仪导师的时候了。作为燕大最年轻的生物系教授,同样也是信息素研究领域的领头人。

虽然裴知故平时性子冷了些,对待学生严肃了些,但每年依然有不少新生想要挤进他的门下所以这段时间他邮箱里的邮件变得格外多了起来。

每当裴知故开始工作的时候,闻归总是会从书架上随便抽一本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开始安静地阅读。偶尔从书里抬起头来望着他楞一会儿神,然后才重新低下头去。

闻归从未否认过他只是想看着裴知故而已。

裴知故知道闻归是在看他的,但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闻归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看看你。”

话说到这里之后他们两个人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其实以前也有过很多次,裴知故问他有什么事,然后他回答一句没什么,想看看你,裴知故也没再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