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
黄埔澜庭表情冷淡,自顾自吃着早餐。
韩凌天道:“澜庭,段家可没那么简单。”
黄埔澜庭眉毛挑了挑,“华国可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
“你太单纯,明面上没被逼急,他们或许不敢怎么样,但背后的黑暗只会超出你想象。”
韩凌天摇了摇头,昨晚如果他不在,只怕今天的黄埔家,会成为一片尸山血海。
黄埔雄也叹了口气。
“反正我不相信,那些部队下来的人,联手布置出的防卫会挡不住那些人。”
黄埔澜庭小脑袋一扬。
只要想到昨晚和早晨的事,她心中就有一股火难以熄灭。
黄埔雄在一旁准备听一听韩凌天的建议,毕竟关乎自家人的安危,不可能不重视。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怎么样?”
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黄埔澜庭。
“怎么个赌法?”
黄埔澜庭表情依旧冷淡。
“很简单,外面那些护卫如果能够拦得住我,就算你赢,如果拦不住我,就算你输,如何?”
“可以。”
黄埔澜庭存心报复韩凌天,又加上一句,“能让他们开枪吗?”
“澜庭,不要胡闹!”
黄埔雄板着脸斥责一句。
韩凌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那位高人交代?
竟然敢说开枪,自己孙女平常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早说话都是不经大脑的吗?
“我没有胡闹。”
黄埔澜庭冷冷道:“既然韩凌天要闯一闯别墅防卫,那总要营造一点真实情景才对,否则谁又能说得清他是不是虚张声势?”
“澜庭,那可是你未来的丈夫!”
黄埔雄有些不太高兴,自己平时太惯着孙女,导致她现在做事出格,不考虑后果。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韩凌天却是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澜庭说的没有错,既然我要证明别墅周围的防卫不合格,那就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行。”
“我允许护卫对我开枪,让他们不需要有任何留情。”
说完,韩凌天又对黄埔雄笑了一下,“老爷子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黄埔雄叹了口气,打心底里不太相信,韩凌天能完成那种难度级别的任务。
“话说回来,既然是打赌,那总该有个赌注,对吧?”
韩凌天眼含深意的看向黄埔澜庭。
黄埔澜庭轻哼一声:“当然可以,你想赌什么?”
韩凌天看向黄埔雄,笑道:“老爷子,要不你出去转转,我怕一会儿说出来的赌注吓到你。”
黄埔雄倒是没有什么架子,摆了摆手道:“好,你们年轻人聊天,我出去看一看。”
说罢,转身出了大厅。
等他离开,黄埔澜庭率先开口,“我的赌注很简单,如果你输了,那纸婚约作废。”
她正闹心该找什么借口盖掉昨晚的事,现在韩凌天主动提出赌注,黄埔澜庭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昨晚刚答应的……女人啊,女人……
韩凌天一听就没好气。
自己三番两次的拯救黄埔家于危难中,结果那个小妞一点都不领情。
其实黄埔澜庭对于韩凌天的心情十分复杂,经历一连串事件,她本有些好感,但一想到昨晚和清早的事,心情顿时又不美妙。
“愿赌服输。”
黄埔澜庭冷着脸。
“可以,既然你那么狠,那我只能想一个更狠的。”
韩凌天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赢了,你得让我打一次屁股。”
翌日清晨,几缕阳光透着窗帘落在屋内。
韩凌天躺在床上,被一阵尿意憋醒,刚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跳。
“我去,什么情况!”
他猛地窜向床头,抱着被挡在身前,“老爷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倒不是说他胆子小,毕竟谁刚睁开眼睛,看到一张苍老的脸贴在跟前,都会被吓的不轻。
“你怎么睡在客房?”
来人正是黄埔雄,他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着。
老爷子看上去精气神不错,穿着一身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我应该睡在哪?”
老爷子的话,反倒给韩凌天弄得一愣。
“当然是澜庭的房间里啊!”
黄埔雄嘴角一抽,“别看我老,实际上思想很开放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用顾忌我。”
“抓点紧啊,让我也能早些抱上重孙子。”
老爷子有些着急的拍了拍手。
“额……
韩凌天面对老爷子的热情,表情十分尴尬。
“是不是澜庭她不同意?”
人老成精的黄埔雄一眼看出韩凌天的窘迫,当即拍板,“凌天啊,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额……那个啥,卫生间怎么走?”
韩凌天不敢多待,赶忙从床上爬起。
黄埔雄突然笑了笑,笑容十分灿烂,看在韩凌天眼里,却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出门右拐前行再左拐,第三个门。”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要不要那么复杂……
韩凌天嘴角抽了抽,吐槽一句,直接穿着裤衩冲出门外。
黄埔家别墅很大,也很复杂,里面装饰奢华,韩凌天来不及仔细打量,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就冲了进去。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传出。
韩凌天看着面前身处在朦胧水汽中的女人,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没等他看清什么,黄埔澜庭一声尖叫后,火速抓住浴巾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她俏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恼。
“韩凌天!”
黄埔澜庭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澜庭,你洗澡怎么不锁门啊!”
韩凌天先声夺人,一副很气恼的模样。
“你有病啊,我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为什么要锁门!”
黄埔澜庭颇为抓狂。
“你的浴室?不是卫生间吗?”
韩凌天有些犯迷糊。
“你自己看看,里面有什么?”
黄埔澜庭冷着脸主动让开。
韩凌天眼睛往里面一扫,顿时表情有些尴尬。
里面空间很大,最中央有个大浴缸,一旁布置着淋浴,洗手台等一应俱全,唯独没有马桶,显然是个单纯的浴室。
“不能啊,老爷子让我来的啊……
韩凌天一头雾水,小声嘀咕着。
突然他想到离开时老爷子的表情,不禁暗自腹诽,“真是坑孙女的好爷爷,我喜欢……
“编!你继续编!”
黄埔澜庭咬牙切齿的盯着韩凌天,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