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位再见。”说着话,与二人摇手道别,转身走向电梯厅。
夫妻二人看着他的背影不动,等他走进电梯厅后,林家聪才问道:“阿宁,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黄惟宁摇摇头,道:“没说什么。”林家聪微微皱眉,问道:“明显是话中有话,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连你的老公都要瞒着吗?”黄惟宁说道:“这与你无关。”说完去敲黄之山的房门。
林家聪脸上划过一丝怒意,很快收敛,迈步走到她身边,又望了电梯厅方向一眼。
李睿驾车回到家中,正好赶上晚饭。
青曼等他落座后,随口说道:“难得回家吃次晚饭。”李睿愧疚无比,讪笑道:“以后我会尽量回家吃晚饭的。”青曼听得笑起来,温婉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知道你给宋书记当秘书,几乎没有什么人身自由,还是忙你的事要紧。”
李建民问道:“黄老的丧事都办完了?”李睿道:“嗯,差不多了,就还差落土为安,我今天下午去靖南给他选了墓地,就在北岗子陵园。”说完看向青曼。
青曼知道他的潜台词,是说,黄老与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杜蕙兰葬在一个陵园,叹道:“黄老生前,我没来得及去看望他;他去世后的殡葬礼,我又因为有孕在身不能参加,唉,心里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原来,山南省这边的风俗,新婚之人、有孕之人、久病之人,都不能参加别人的殡葬礼,青曼属于其中的有孕之人,哪怕有心去送别黄兴华一程,却也不能如愿。
李睿安慰道:“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相信大哥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好啦,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还有事跟你说。”青曼疑惑的看向他,但见他闷头吃喝,也就没有多问,加快了吃饭速度。
饭后,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李睿将黄兴华遗赠自己五千万美元的事和青曼说了。青曼听后非常震惊,良久说不出话来。
李睿叹道:“我死活不要,但黄之山根本不听,黄惟宁也劝我收下,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貌似只能收下来了。”青曼呆呆的看着他,小嘴张着,却不言语。
{}无弹窗那风水师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罗盘,走到那里,围着转了两圈,又掐指估算了半天,看样子很像那么回事,最后兴奋的叫道:“哎呀,李先生选择的这块地风水就很棒呀……”说着啰里啰嗦的赞颂了一大套,话里用了不少专业名词,比那经理之前说的要详细几分,听起来确实有点风水师的意思。
李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即兴发挥,转目看向黄惟宁。
黄惟宁之所以请风水师,也只是求个心安,见风水师的说法与李睿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是天意如此,也就没再多话,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于是黄兴华的墓穴就定在这株翠松之下,斜对苏云的墓地,距离十分之近。
临走前,李睿为黄惟宁指了下苏云的墓碑所在,黄惟宁凝望过去看了一阵,最后长叹口气,垂头往岗下走去。
回到青阳时,天色已然近晚,落日余晖渐渐消散,黑夜即将来临。
二人找到黄之山,李睿将靖南之行的所获简单讲了讲。黄之山非常满意,口头谢了他几句。李睿自然是与之客气一番。
说完这事,黄之山看向爱女黄惟宁,道:“宁宁,我有事和小睿谈一谈。”黄惟宁道:“好,那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黄之山等屋门关闭后,对李睿道:“小睿,我要和你说三件事。”李睿微微怔住,心说怎么有这么多事和自己说,都是什么事呀?道:“您请说。”
黄之山脸色凝重的道:“第一件,你今后要小心警惕,我怀疑我三弟很可能会对你实施报复。他和你现在有两个大仇,一,你揭穿了黄惟谦的阴谋,也就间接导致他获得的遗产大幅度减少;二,黄惟谦虽然不是因你而死,但发生车祸也和你与宁宁有着一定的关系,他不好迁怒宁宁,就只能把气撒到你头上。这两个大仇,尽管对咱们来说是不可理喻,但对他来说却可能是必报不可。所以你今后一定要小心些。我回到马来后,也会派人盯住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睿暗叹口气,自己一心为大哥黄兴华查明死因真相,想不到这个过程中倒得罪了黄之河,还导致他儿子惨死,带来不少后患,唉,这真是横生枝节啊,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谢谢您提醒。”
黄之山道:“第二件事,事关我父亲留给你的遗赠。你可能还未看过他手写的遗书,他在遗书里做出了单独说明,与你结交之后,处处蒙你关照爱护,心中十分感动,因此想要馈赠你一份财富。虽说直接赠予财富有些市侩俗气,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对你表示情义的法子,希望你不要推拒。当然,你推拒也没有用,我会严格按照他的遗嘱说明办理。等我回到马来后,会为你联系瑞士富帝银行在香港的经办人,让他找到你为你当面开一个户头,开户完成以后,我会为你存入五千万美金,这笔钱也是先父留给你这位义弟最后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