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青阳宾馆,在李睿的带领下,进到徐达与梁根所在的房间。
黄惟宁进屋看到梁根被反捆着倒在地上,先是惊愕,随后又有些释然。梁根见她进来,羞愧得不能自已,转开脸不敢与她对视。
李睿为黄惟宁与徐达做了番介绍,二人握手客气两句,便算是结识了。
李睿对徐达道:“黄惟谦实在无耻,梁根都指证他了,他居然死不承认。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回来寻找可以证明他有罪的证据。”徐达笑道:“用我的地方尽管说话。”
李睿低头问梁根:“你手里有没有证明黄惟谦有罪的证据?譬如他和你的通话录音,再譬如他交给你的那个小药瓶,上面有没有他的指纹?”梁根瞪大眼睛想了想,苦恼的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录过和他的通话,至于那个小药瓶,我随手扔到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已经被汽车轧得粉碎,估计现在连渣子都没有了。”李睿皱眉道:“其它的证据呢,好好想一想。”梁根眼珠向上转动,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半响后苦着脸摇头。
李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黄惟宁。
黄惟宁道:“我这就给费英贤打电话,叫他过来,你和徐达用不用先做好准备?”李睿道:“你打吧,只要他过来就跑不掉。”
黄惟宁掏出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走到门厅里打电话,打通后说了两句什么,很快便挂掉了,走回来对李睿点头道:“他很快就过来。”
李睿唯恐费英贤站在门口就看到卧室地上的梁根,为免打草惊蛇,特意把梁根拽到卧室靠床头的小夹道中。这样除非费英贤走到卧室里,否则是绝对不会发现异常的,而他走到卧室里,面对李睿与徐达的夹击,断断是逃不出去的。
几人准备好后,就等费英贤的到来。
期间黄惟宁向梁根问出了始终存于心底的疑惑:“你昨晚对我爷爷下药后,为什么想到半夜起来查看他被害死没有,而不是等到早上,让戚管家发现这一点?那样你不是可以减少被怀疑吗?”
梁根老老实实地回答:“黄惟谦让我尽可能早的确认老爷去世,免得万一他没死拖到凌晨,被他发现伪造的遗书……总之就是避免横生枝节,导致阴谋败露。”
黄惟宁这才明白其中缘由,却已经恨得不行,铁青着脸低声道:“黄惟谦真是该死!”
{}无弹窗黄之山几人听黄惟谦提出要和梁根对质,也都有些怀疑,自己等人是不是搞错了,这个大侄子再如何不肖,难道真能害死亲爷爷嘛,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全都扭头看向李睿。
黄惟谦见几人拿自己的话没有办法,立时嚣张起来,叫道:“梁根说了这么多,他又有什么证据吗?应该是没有证据吧,如果有证据,他早拿给你们了。这么说你们还不明白嘛,他就是对我恶意污蔑!这个狗奴,咱们黄家好心好意给他一碗饭吃,他倒好,不思报恩,反倒污蔑陷害主人,真是该死!他在哪,你们带我去见他,看我怎么教训他。”
黄之海怒哼一声,喝道:“小畜生,你休再花言巧语百般抵赖了,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关吗?先不说你害死亲爷爷的事,就说你暗中赶来青阳,这一点就说不过去!”
黄惟谦瞪大眼睛叫道:“二伯,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从我小时你就对我有成见,非常的不喜欢我,这一点我认了,但你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落井下石啊,我到底是你亲侄儿,咱们骨子里流着的都是黄家的血……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偷偷来到青阳看望爷爷,是想给他个惊喜,不过刚到就生了重病,将养了这两天才恢复过来,你又干吗不信?”
黄之海嘿嘿冷笑,道:“你生了两天重病是吧?”
黄惟谦连连点头,道:“对啊。”
黄之海道:“那好,生病必然要吃药,你告诉我,这两日你吃的什么药?你吃剩的药又在哪?你又是从哪家医院看的病?”
黄惟谦没想到这老家伙突然问出这么多问题,且个个致命,只吓得脸上的骄矜之色瞬间消失,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的道:“呃……这……我……我其实没看病,也没吃药,就是休息喝水,硬生生扛过来的。”
黄之海大怒,骂道:“一派胡言!小畜生,你是铁了心的抵赖吗?你真以为我们找不出证据来?”
黄之山也听不下去了,脸色严肃的说道:“惟谦,你最好实话实说、老实交代,将来在法官那里也能受到从轻处置,可你要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那谁也救不了你。”
黄惟谦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委屈的道:“大伯,你让我交代什么啊?我已经说了,我和爷爷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没有害他,可你们为什么不信?非要逼我承认?难道我承认害死爷爷了,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吗?都是一家人,何苦为难一家人?”
李睿上前摆手道:“得了,咱们也别听他编瞎话了,这样,我去找证据,等拿回证据来,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惟谦听他这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几步走到他面前,抬手狠狠推了他胸口一把,骂道:“你这摊狗屎!满嘴喷粪的混蛋!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做对?你知道不知道和我做对的下场?你想死可以明说,我会成全你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贱种狗,你不要咬我,你去吃屎吧!”
李睿被他推得后退两步,却也并不生气,因为和这种小人用不着一般见识,自然会有法律惩罚他,对黄之山道:“我现在回去找证据,但是这里必须留人看住他,否则他可能会和同伙串供,还要没收他的手机,截断他的电话,不许他对外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