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脱口而出,“怨你妹。”
秦笠穿好一侧换只手拿手机,“关我妹什么事,我妹还没怨你呢。”
谢申懒得和他扯,“这事我已经在解决,不用你插手。”
“别啊,我堂堂七尺男儿出事还让别人替我擦屁股算怎么回事。”秦笠将手机挪开一些,确认尤璟刚订好的航班,“还得等这么久?再查查有没有更快的。”
说着耳朵又贴上手机,对谢申道:“我说认真的。乔蓉那事是我没处理干净,再怎么样我也得回来和她当面谈个明白。”
“随你。”谢申从跑步机上下来,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速干毛巾擦了把汗,“只一点,别再谈崩了又惹新的麻烦。”
秦笠手机夹肩上扣扣子同时进洗手间,“我怎么觉着我失去你的信任了呢?”
谢申:“从来没有过。”
秦笠:“你这就过分了。兄弟我就一次失足,不至于就此把我刻在耻辱柱上吧?”
谢申轻哼一声,“你本人不就是根耻辱柱么?”
“……”秦笠含在嘴里的漱口水差点噎进喉咙,吐出一口提声,“老子是定海神针!”
谢申:“嗯,缩起来小得能藏耳朵里。”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历史就是重蹈覆辙,这对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秦笠打开水龙头胡乱冲把脸冷静冷静,“我巴巴地给你打电话关爱你,你就这么气我。行,行,我……”我了半天,脑子一拐,来上一句:“我改明儿找我们小棠儿学两句,呛不死你。”
那天在咖啡馆他可是见识了江棠棠的嘴皮子功夫,那叫一个急中生智利索无比。
谢申听他说完,舌尖恍然间又起了麻感,还有一嘴的酸酸甜甜,沉吟半刻忽然饶有兴致问:“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一百岁么?”
秦笠不由一愣,“嗯?为什么?”
谢申:“因为他不认识江棠棠。”
语毕,一把摁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