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是一个心怀异心的异族体制呢?
那就不是寻常的边乱,而是如南越、甚至小一号匈奴的对手!
而最可笑的是,这个对手还是凉州这些文官如养蛊一般自己养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夜深人静,只有风雪之声,这些刘闯平日里本能地不去想,不敢想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纷至沓来。
到最后,他一时之间居然难得生出一丝悔意,若是没有听着那些祆教的巫祝拨弄,早些和魏野这个京官交好到底,说不定就早些能远离凉州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可卖?身后妾侍轻轻问了一句道:“郎主,天晚风寒,可要再用些热汤?”
他摇了摇头,随口吩咐道:“热汤我不用,叫外面上夜的人都警醒一些,这个天气,万一有些贼人想趁机滋事,可是不得了!”
然而他一句未完,就听着外面隐隐一阵扰动,还有县廷小吏的惨叫,在一片风雪声中听得分外分明:“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然而比这声惨叫更大声的,是一阵胡语的怪嚎:“阿胡拉玛兹达!”